那么,此时还存在着一个现成的特殊例子,仿佛使得这个所谓“不是自己的房子”的缘由看起来也并不是完全站得住脚的。要知道,老家那座房子毫无疑问就是属于她的呀。起码从法律层面来讲,白纸黑字明确规定了这座房子归她所有。然而,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为何恰恰是这座独属于她的房子,却成为了她长时间以来最为抵触、极度反感的一处所在呢?甚至可以说,正因为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房子,反倒成为了遭二姐排斥的关键因素。实际上,有关这座房子暂且无需深入探究其背后的种种复杂情况,仅从表面现象来看,便已然能够梳理出好几个颇为显着的原因:其一,这座房子位于老家—那个曾令二姐深恶痛绝、咬牙切齿的老家;其二,这座房子名义上的主人乃是二姐始终无法真心实意去接纳的男人;其三,更为重要的是,这房子是人家男方父母出资购置的。
无论是属于自己名下的房产,亦或是那些曾经租用过的他人房屋。除去上述这些二姐自身能够直观察觉到的因素之外,那么潜藏于深处、从本质上来讲,真正导致这种状况出现的根本原因究竟又会是什么呢?
二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缓缓说道:“其实啊,我心中一直渴望拥有那样一座房子,这座房子里面只能有我一个人的身影,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曾经,我对于家的憧憬,在几年前对婚姻失望之后,便早已发生了改变。那时起,我就不再期盼能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作为避风港。如今,我心目中理想的家,就是既能够为我遮风挡雨,同时又完完全全归我所有的一处房子。”
或许,可以这样说,二姐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然逐渐模糊了甚至可以说是彻底放下了对于传统意义上家的苦苦追寻。到了后来,她仅仅是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可供自己安心立身的独立个人空间罢了。特别是在过去这几年间,她所处的境遇愈发艰难,当与满欣走到一起时,那种强烈的逆反心理更是促使她无比迫切地渴求一个专属自己的个人空间,并且要用属于自己的房子将其牢牢地圈框起来。当二姐向我倾诉这些心里话的时候,就在此时此刻,她仍然过着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而老家的那座房子,本来也算不上是专属于她的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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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它是不是她的家,在于在这个房子里的男主人。
继续:相比于那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初春时节所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二姐的内心深处,让她不禁为之微微颤动。每当感受到这股初春的气息时,二姐总会不由自主地露出会心的微笑,因为对于她这样一个极度喜热、难以忍受寒冷的“小动物”来说,春天的到来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和喜悦。二姐对温暖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她钟情于那灿烂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感觉,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能被那炽热的温度所拥抱。在她看来,寒冷是如此可怕,它似乎拥有一种足以将人冻死的魔力;然而,炎热却并不会让人完全无法承受,至少在她心中一直坚信着这个独特的观点。回顾那些漫长的冬日时光,二姐总是像一只进入冬眠期的小熊一样,自然而然地蜷缩起来,尽可能减少外出活动,以躲避严寒的侵袭。她会裹着厚厚的棉被,躲在家里最暖和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冬天过去,春天来临。
2011 年的初春,有一部非常火爆的电视剧—《回家的诱惑》。后来很多年,只要当这部剧的主题曲在耳边响起,二姐的脑海中便会立刻浮现出一幅生动的印象画:夜晚时分,客厅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一台电视机孤独地亮着。
犹如二姐童年时期,那时的家里,每当夜幕降临,大人们为了节省电费,常常会关闭所有的电灯,只留下那台闪烁着光芒的电视机照亮整个房间。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但充满温馨回忆的年代里,一家人围坐在黑暗中的电视机前,共同分享着剧情带来的喜怒哀乐,成为了二姐记忆深处一段难以磨灭的美好画面。
插:二姐曾在某一天与我闲聊时,对我说:“妹,我最近突然想通了困扰自己许久的心结。你知道吗?以前在家的时候,那种深深的恐惧总是如影随形。一方面,我本来就特别怕黑;另一方面,即便在父亲家里,那种惧怕感依然挥之不去。我的心始终像被吊在空中一般,晃晃悠悠,没个着落。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降临,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如同漂浮在空中,无法脚踏实地。这样的感觉,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如此。而且呀,这其实也是缺乏安全感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二姐接着说道:“除了家里那个女人的‘恶毒’行径让人心寒之外,我究竟最怕的是什么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姐好像终于找到了答案…”二姐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仿佛揭开了一道深藏心底多年的伤疤,“是父亲当年对我的亵渎!就是因为那件事,那时身处‘地狱’般环境中的我根本没法安心下来。而这件事产生的影响一直延续到后来很久很久。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百分百肯定,在之后将近十年的漫长时光里,自己为何会陷入严重且混乱的男女关系之中,生活变得一团糟,甚至越来越失控、越来越混乱不堪。如果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这一切是否跟童年时期那段可怕的遭遇存在某种关联呢?”
仅仅只是这一件事情,便已然足够令二姐每每回想起来都会怒不可遏。
二姐说,那一刻她仿若醍醐灌顶一般,寻觅到了与这件事情存在关联的蛛丝马迹。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状态,宛如一颗心被高高地吊起,始终处于悬空的境地。而这种状态所带来的后果便是接踵而至的持续缺乏安全感,并且当心灵处于如此高悬的状态之下,实在难以妥善地应对形形色色、新新旧旧的各类情感关系。且不说当时那一票家人竟然还对她施加言语上的污辱和攻击。单单仅是这一方面,二姐便已是疲于应对、无力招架。毕竟,找到根源所在乃是重中之重,但解决问题才是终极目标。那么,究竟应当采取何种举措,方可使得这颗始终悬着的心安然归位呢?
继续:在那段岁月里,吉州与济州之间尚未铺设直达的高铁线路。交通,无疑是一件神奇而伟大的事物,它宛如一条无形的纽带,将整个世界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人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前往任何想去的地方。那时,二姐频繁往返于南北方,经常搭乘夜半时分的绿皮卧铺列车。
然而,没过多久,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高铁正式开通!济州东站那崭新的高铁站宽敞明亮、整洁有序。如今去往南方,行程大幅缩短至仅仅两三个小时,高铁已然成为一种比飞机更为便捷高效的出行方式。
某人一句:“你来”。无论二姐内心是否愿意,最终都得踏上这段旅程。
后来在相处过程中结识的两位所谓“重要人物”,“居然都变成了这般模样”。二姐对此深感厌恶。其实从一开始,二姐对这几个人就无好感。而他们如此这般“颐指气使”地提出要求,更是让二姐心生反感。要么年老色衰,要么身材肥胖且个头矮小,要么生活习惯极差不讲个人卫生。毫无品味可言。二姐说,对于他人的外貌长相,她并非特别在意。但她十分注重观察一个人面部所流露出来的气质,以及身上所展现出的品味修养,还有言行举止间所体现出的综合素质。这便是她独特的“以貌取人”之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