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见山见水见人

在那个特定的时刻,内心充满了对犯错的恐惧与担忧。因此,当杨平拨通电话并打到二姐所在的办公室时,仅仅是走向前去接听电话的这一小段路程,脑海中便只剩下一个不断回响的声音:“啊!我是不是又犯下什么错误了?”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绪,二姐缓缓地从同事手中接过了电话。而就在二姐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她已经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知给了杨平。此时的她,根本无暇顾及去思考杨平索要她个人联系方式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是,也许这仅仅是为了日后工作上的沟通交流能够更加便捷顺畅罢了。

然而,二姐当时对于杨平跨越如此长的距离来获取她的联系方式一事全然不知其背后的真实意图。假如杨平想要追求女生,凭借着他所担任的职务地位,简直就如同当地的一方土地神一般,必然会有大量的姑娘主动向他投怀送抱。毕竟,那些送到他面前的女孩们,或许都不过是被视为可以随意利用的公共资源而已。可二姐却不同,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无论如何她还算得上是一个相对“纯洁”的女子吧。二姐心里暗自思忖道。

二姐也不知怎地,像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一般,突然间萌生出要戏弄一下眼前这个人的想法。想来大抵是心中已然笃定,此人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不过就是个妄图白白玩弄感情之人罢了。于是乎,二姐心生一计,刻意去“勾引”他,将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保存下来,而后毫不犹豫地直接甩到了姐夫面前。

姐夫见此情形,那可真是毫不含糊啊!二话不说,抄起手机便拨通了杨平的电话,气势汹汹地找其算账。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杨平平略带委屈与不满的声音:“我说大哥呀,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她这至于嘛!”然而,此事过后,二姐竟再次见到了这个男人。令人意外的是,双方见面时气氛倒还算融洽,彼此间仍旧客客气气的。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实在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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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那些情情爱爱的琐碎日常,通常来说也就是能维持短短三四个月罢了。当最初的新鲜感渐渐消逝后,又有谁还能始终如一地将对方视作心头宝般捧在手心里呢?慢慢地,彼此间的态度便会悄然发生变化,曾经的温柔与体贴逐渐被粗暴和冷漠所取代,甚至开始对着另一半大声呵斥、呼来喝去。而稍显“乐观”一些的情形,则是“顺其自然”的分道扬镳,自此以后彻底忘却那段过往,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仿佛从未相识一般。二姐曾言及,在后来的时光里,她之所以能够跟张三李四相处的时间愈发长久,其实是有着深层次原因的。倘若说 20 岁时,对于感情的那种本能的不甘让她难以割舍;那么到了 23 岁以后,她同样“放不下”,这就好比一份工作,如果轻易放弃,那就意味着失去了稳定的经济来源。当然,除非是在尚未主动离职的时候,就已经被老板无情地扫地出门,否则的话,即便明知这份感情已然千疮百孔,也只能咬着牙苦苦支撑下去,熬着这段艰难困苦的日子,直到再寻觅到一份全新的“感情工作”为止。

这一年对于二姐她们那一批人而言,具有重要意义—他们终于毕业了,并正式踏入社会工作岗位。因此,各种各样的同学聚会接踵而至。恰好在这个时候,迎来了初中同学的九年聚会。然而,二姐却并不想去参加这次聚会。倒并非由于身体方面出现什么状况,而是她近来精神状态欠佳。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二姐不知怎地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想要主动去联系那些曾经的校友们,了解一下大家如今各自的生活状况。她很好奇曾经的同学们究竟都漂泊到何方、从事着怎样的职业。于是乎,二姐便开始在“人人网”这个社交平台上寻找昔日同窗的身影。

有意思的是,二姐在人人网上碰到了她中学时期的两个“死对头”——陈秀和杨铭。后来有一次,二姐跟我提起这件事时,脸上露出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表情。她说自己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感到欣慰呢,还是应该有些不知所措才好。原来啊,这俩孩子竟然为当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之事向她诚恳地道了歉。要知道,二姐这人,向来心地善良、耳根子极软。甭管多大的事儿,只要对方肯服个软儿、说几句好话哄哄她,那可真是比啥都管用。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吧,即便二姐身上有着诸多的闪光点以及明显的优势,也很难能成就一番大事业。而且呀,像她这种性格,往往很容易被他人的话语或者行为所左右,顺着别人给定的方向发展下去。

二姐问我:“你说我很自信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确定。

我看着二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一直以来都被很多人称赞有气质和气场,但其实她内心深处并没有那份真正的自信。我能感觉到二姐对自己的评价有些矛盾。她自信的只是自己的某些方面,却缺乏那种能够让别人都肯定她的自信。她的性情中带着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弱点,这让她在与家人相处时也常常感到困惑和无助。

二姐接着说,她曾经有过很多次冲动和激动,梦想着成就一番大事业,幻想着成为一名高级白领,甚至是主管。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将她的梦想击碎,到最后连个小店的职员都不如。

在她的话语中,我仿佛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和失落。她对自己的期望很高,但现实却让她感到挫败和无力。她可能在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做到?为什么我总是失败?”

我想安慰二姐,告诉她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能够找到自己的方向。但我知道,这些话对于她来说可能只是一种空洞的安慰。我决定默默地陪伴着二姐,让她知道她并不孤单。我相信,只要她不放弃,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自信和成功。

2011年春节,二姐也没有回家。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年父亲的生日二姐居然回去了,那是父亲57周岁的生日,那天二姐举着个数码相机录像,还被大姐玩笑着嫌弃她让她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