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继续说道:“其实,真正让我感到愤怒的,并不仅仅是他人那张不饶人的臭嘴。而是当有人将属于我的隐私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时,那种令我无地自容、赤裸裸站在众人面前的感觉才最为致命。因为啊,在我年幼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多了,每一次都无一例外地给当时幼小的我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和难堪。”
二姐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一旦被某些人知晓,他们便都会将其视为不正当且可耻的行为。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丢人现眼的丑事一般。而成年后的我之所以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隐私,竭尽全力去保护属于自己的一切,极有可能正是源自儿时那段被置于一个完全赤裸暴露又无比难堪境地的痛苦经历。”说到这里,二姐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唉,如今的我这般努力地保护着自己的隐私和个人物品,可那个叫满欣的家伙却是‘如此不识好歹’!”
“曾经,家中那位女子执意闯入我的生活领域。她不仅监控我的日记,对我的学业也严加看管。甚至巴不得我成为一个厌恶学习、不求上进的坏孩子。至今,那段回忆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之中—当我全力以赴备战考试时,她竟伫立在我的卧室门前,脸上流露出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仿佛见不得我好的神色。幸而那时的我并未理会她的这副态度,否则恐怕早就扔下手中的课本,放弃努力了。”
二姐多年以来一直都极其反感他人以各种方式窥探、侵犯她的个人隐私与私人空间。然而命运弄人,当时她所遇到的满欣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热衷于窥视他人隐私的家伙。此人就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去别家作客一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别人的领地。“因此,无论当前对于问题的根源究竟为何尚不清楚,但我必须坚守住自己的信念,决不能让来自外界的这种愚蠢之人干扰到我正在专注从事的事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情况已然发生了诸多改变。因为,我能在温语和姐妹跟前,说我在做什么而不会受其任何情绪左右。”
“然而,为何面对满欣此人时,竟呈现出这般即将坠落的态势呢?诚然,满欣自然有着自身的劣根性。但是,如果我受到了这种劣性的影响,那么问题便出在了我自己身上。毕竟,也许,他仅仅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俗人罢了。难道我能断言此生之中,只要有俗人在那里信口开河地闲扯,就能将我轻易拉下马来吗?显然并非如此!进一步拓展思考,即便他人身上存在着各种与我的忌讳相冲突的缺陷,但我的人生岂能因此而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呢?更何况,像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可能长久地驻足于我的生命旅程之中。”
就在这时,二姐心头忽地涌起一股冲动,她想要如同那些所谓的“坏女孩”一般,毫不顾忌对方的内心感受,直截了当地冲着满欣抛出这么一句话:“你这个蠢货,对我究竟了解多少啊?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另外,千万别用你那双手来碰我的东西!”
二姐所说的这番话,呈现出的仿佛正是路小绿当时的那种架势。对于小绿彼时的模样多多少少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不过,实际上,那个时候路小绿的底气也许并不一定真正充足。要知道,所谓底气这种东西,如果缺乏坚实的基础作为支撑,那么它便极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和左右。无论采用何种外在的方式去“针对”他人,都很难对其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或制约。
这极有可能意味着:一方面自身并没有足够的实际底气,另一方面也欠缺一颗坚强而强大的内心。讲了这么一大通,然而事实上却尚未真正切入到有关满欣这个人存在的这个毛病的关键要点之上。关于二姐保护隐私这方面或许阐述得相对较为清晰明了了一些,但为何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一旦被你知晓之后,自己就不再愿意去做那些原本打算做的事情了呢?实际上,二姐从前也是类似这样的一种状况。只不过具体表现形式因人而异、略有差异罢了。
这绝对不是像暖暖所说的那样,是想要故意给别人制造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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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一脸严肃地说道:“打从我小时候起,就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你在那儿胡扯八道吧!我向来都是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再说了,这件事本身压根儿就没错啊!”
更为关键的是,那个叫满欣的家伙居然一边毫不留情地贬低我所做的一切,转过头却问我:“你咋连个嗜好都没有呢?”
或许,这正是二姐在剖析自我内心的时候。实际上,她本来就有那么一点点神经质的地方存在:我可不是一个热衷于与人分享的人呐,总是担心别人会把我的好东西给学走。这种情况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出现了,甚至在面对与自己关系亲密无间的暖暖时也同样如此。
二姐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我究竟为何如此不喜欢分享呢?难道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性格使然?还是因为受到了路小绿的影响所致?要知道,路小绿可是不愿和他人分享任何事物的主儿。不过仔细想想,好像在和路小绿的相处过程当中,也是我率先不再愿意与她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