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会面临一些不得不与之“合作共处”的局面。如果无法完全置身其外,那么在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将其请进自己的生活之中。实际上,这样的情况往往只可能出现在极少数的时候,因为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对象仅仅只有一个人的可能性和存在性—只要能够精心挑选好这个特定的人,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此外,基于此还有一个现成且当下常见的例子,那便是咖啡馆。在咖啡馆里,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汇聚一堂。当你坐在那里专心撰写属于你的文字时,你就是那个独特的你;而其他人则各自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彼此之间相互独立。尽管大家共同处于咖啡馆这同一个有限的空间之内,但却互不干扰。没错,整个世界其实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咖啡馆。你的家,对于他人来说是看不见的私密角落。在这里,你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独自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得到你的许可之前,任何人都无权擅自坐到你的对面。那些突然主动上前与你搭讪的人,极有可能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甚至会给人带来困扰。他们或许显得讨人嫌恶,而且还自负无礼。不过,当然也不乏心地善良之人,只是数量相对稀少罢了。
二姐自叹道:这么长的时间里,这么多人里。就只有那么几个。
而2014年里遇见的所有工作人员,就是这些小服务员。你是上帝的角色。仅此而已。你无法和他们成为朋友。也没有那个时间和条件。
继续:
2014 年距离二姐生日还有两天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丽萨的咖啡馆里,手指轻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突然,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编辑好了一段文字,并点击了发送按钮。这条“公共信息”的朋友圈动态,实际上仅仅是发给初安和暖暖两个人而已。
说起微信这款社交软件,对于当时的二姐来说,它有着特定的作用。这么多年来,二姐有一个颇为有趣且有点自我欺骗意味的习惯—时不时地会以一种看似向众多人发送信息的方式来自欺欺人。然而事实上,她微信上的好友数量实在是寥寥无几。特别是在那两年间,可以说是真正的少得可怜,总共不过才四五个“微信好友”罢了。对于二姐而言,微信的用途非常明确,那就是通过它来让特定的某个人—也就是她希望对方能够看到的那个人,看到她想要展示的内容。可是,事与愿违的是,真正会去关注二姐微信动态的人简直屈指可数。更为可笑同时也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二姐仍然乐此不疲地在微信上发布着那些所谓的感性文字。有时候甚至是毫不掩饰、生硬拙劣的炫耀之词。这种情况在二姐正值中二青年时尤其明显。
事实上,二姐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暗自想过,当那几个“特定”的人看到她的朋友圈动态时,坐在另一部手机前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内心又会有怎样的想法和感受呢?
几年后“成熟”的二姐,看着朋友圈里,有些人或是感慨人生无常、或是以一种故作不温不火的语调却一副开启某个所谓的重要篇章之时;尤其是当看到丽萨那种在微信朋友圈里大肆炫耀、纯粹只为刷取存在感的行为,甚至揭露他人的隐私,但最终却往往适得其反,将自己的丑态完全暴露无遗。二姐只觉得矫情和可笑。
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刻,二姐不禁陷入沉思:究竟要发什么样的微信内容,才能避免引发他人的厌恶之情呢?而在这个广袤无垠、纷繁复杂的世界之中,人们究竟应该如何去待人接物、行走世间,才能算得上是举止得当、行为合宜呢?在当今这个社会,似乎每个人都不太乐意看到身边的人比自己过得更好,这种心理仿佛已经成为了群居人类共有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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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开始有些许怀念起曾经微信尚未问世的岁月了。在那个时候,国内最为常用的交流工具唯有 QQ 。那时的二姐极少在 QQ 上主动与人交谈。
二姐说,很多时候她内心都非常纠结和矛盾。一方面,她对于微信朋友圈里的那些人实在是感到无比厌烦,觉得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或浓或淡的俗气—即便是那位身为某上市公司总裁的人物也不例外。然而另一方面,她却又像患上了强迫症一般,总是按捺不住想要去讨好这些人。一旦遇到那些所谓拥有稍高一些“社会地位”的人时,二姐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对方对她表现出来的那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常常令她感到自尊心受挫。当然啦,二姐也承认这或许只是因为她过于敏感的天性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