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家所言,朕也并非没有考虑。只是,傅老将军降敌一事,证据确凿,朕不得不严惩。如今,傅深身为傅家子孙,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他紧紧地攥着龙椅的扶手,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父皇……”平阳公主见皇帝有所动摇,再次哭求道:“他绝不会背叛大雍王朝!求父皇明察!”
心中一软,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来人,将傅深禁足三个月,严加看管,待朕彻查此事之后,再做定夺!”
“谢父皇!”平阳公主破涕为笑,连忙叩谢。
傅深被禁足在府中,傅深被幽禁府中,雕梁画栋依旧,锦衣玉食未断,但曾经鲜活的世界如今却成了一座牢笼,将他囚禁于方寸之间。
他来回踱步,心中的烦躁如同野草般疯长。
皇帝的“容后再议”,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缓兵之计,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局势变幻莫测。
他明白,这三个月,与其说是禁足,不如说是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若是三个月内不能查明真相,洗脱罪名,等待他的,依旧是死路一条。
他坐在紫檀木椅上,手紧紧地攥着茶杯。
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脑海中不断闪过爷爷被俘,以及朝堂上那些所谓的“证据确凿”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让他心乱如麻。
他努力地回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却始终一无所获。
“难道,真的是爷爷降敌叛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傅深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四溅。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兽一般。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接受爷爷叛国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