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太突然了。
裴清言这个时候忙识趣的站起来江正躬身而拜!
“父亲,此事也不全怪我母亲,我也有错!当时在漠北时见沈家姑娘遇险,处境艰难,这才于心不忍,出手救下她,将她带回京中。”
“后来母亲说要将她安置在府中,我也只当是自小认识的妹妹,没有过多在意。”
“我与晚乔刚成婚便丢下她独守空闺三年,如今一回来便闹出这样的事,她如何能不作她想。”
“只是岳父岳母放心,晚乔是我的正妻,无论往后谁进了门,我都会万事以她为先,敬她爱她,必不会慢待她分毫的!”
江正看着裴夫人与裴清言将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面上的神情也不似作假,心中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平妻生出的几分介怀倒也散了些。
心中对她们的话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毕竟这三年来,自家女儿的来信中,都是在说着裴家人的好的。
且当初他们应下这门亲事,也是因着晚乔对姑爷动了真心。
莫非真是自家女儿太过在乎姑爷,这才因着这事钻了牛角尖?
罢了,虽然是个平妻,到底还是矮了自家女儿一头的。
何况还是个二婚的女子,若非形势所迫,裴家又怎会做这种打算。
想来裴家也确实是迫不得已。
而如今有太后的懿旨在,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改变不得了。
他们除了接受,似乎别无他法。
女儿还要同姑爷过一辈子的,若真因为这件事生了隔阂,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心中权衡了一番后,江正也微微叹息了一声。
“夫人和姑爷无需如此,既是故交之女,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若侯府真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我们才真该替乔乔担心了。”
“姑爷也是心中坦荡,行事才无所顾忌。”
裴夫人见听江正如此说,知道事情朝着她们想象的方向发展,心中愉悦,面上却不显,反而挤出几滴泪来,心疼的道。
“此事终究是我们做的不对在先,亲家能如此体谅我们,真是让我们愈发觉着亏欠了晚乔了。”
“日后我们裴家定会加倍的对她好,弥补这次的疏忽的!”
“这些日子,我瞧着她那模样也实在是心疼……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说出来,希望亲家能帮着开解她一二……”
“若她心中仍有气,便是将整个侯府都砸了也无妨,只是切莫让她继续自苦,憋坏了身子,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