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得了这小子的所有东西,他就离开这里。
如今北蓟太子兵临城下,他可不认为林平远是李继仁的对手,与其在这里战死,还不如多拿些钱财走人。
刘江想着,又冷冷问道:“我听说越府珠宝行可没什么东西了,我为什么要送你进去?”
吕长安也不清楚越府珠宝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他一定要进城。
“杜掌柜为人谨慎,一定会把镇店之宝藏起来。就算没有铺子里的东西,我这车上的银子和珠宝,够你奢侈几十辈子了。”
“那我杀了你,东西也都是我的。”
“你杀我,我就大喊车上有宝物。本来你只需要分一点出去,可若是让你的上司知道,那你就只能拿到很少的一部分了,甚至一点都拿不到。”
刘江被他说中心事,又见他作势要大喊,赶紧拦住。
“闭嘴,我带你进去就是。”
吕长安立马一副乖觉的模样:“多谢恩公。”
此时天色开始变得昏暗,城门处又都是刘江的人,他打了个胡哨,与城楼上的蔡大头换了消息。
刘江就牵着马进了城。
距离城门不远处的隐秘角落,躲藏着李继仁的亲卫军。
他们躲在附近已有多日,试图混入城中,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好机会。
今日的这匹疯马,本来让他们以为有新的契机,可最后这马车却被刘江拉进了城里,他们还是没有机会进去。
统领陈涉也不泄气,继续紧盯着城门。
一阵风吹过,马车的车帘被吹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陈涉一惊,那不是……
那不是吕家二公子吗?
不仅他看到了,他身边的几个亲卫也看到了。
吕长安性子跳脱,冬日里时常去给他们送暖身的白酒,他们不会认错。
可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突然进了危险重重的平遥府,这可怎么办?
吕长安是平安候的嫡亲孙子,吕家与皇上、太子又是祖上的关系,他的哥哥吕长平更是宸王的亲卫军统领。
无论哪一条原因,他们都不能让吕长安涉险。
陈涉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迅速朝李继仁大军驻扎的南城门行去。
刘江牵着马进城时,蔡大头等人都迅速围了过来。
刘江心头隐有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