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的主持了空,一个形如庙中菩萨的和尚,阮心雨的接生婆子,北戎孟家家主、孟太后、赵启华的家人、季思元、季嬷嬷,以及赵启华的外室与外室子等人被带上台。
李继信、吕彦彦分别从孟家和北戎王宫找到的证据,都交给了岑韬三人。
季思元双目含泪,看向阮心雨。
阮心雨冷笑,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季思元再也忍不住,抓住阮心雨的双肩,一直摇晃:“你都是骗我的,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啊?”
“什么?阮皇后的儿子?怎么回事。”
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阮心雨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她只恶狠狠地盯着李兆英,嘴里吐出来的话让季思元痛不欲生。
“一个孽种罢了,本宫从未认过你!”
“啊……”季思元跪在阮心雨脚下痛苦嘶嚎,“为什么要利用我?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从他知道他是阮心雨的孩子,每次回洛城,他都想见到自己的生母。
每次见到阮心雨,她都告诉自己,她的无奈和痛苦,若是不能报仇,她活不下去。
因为母亲的痛苦,因为季嬷嬷的挑唆,因为他自己对李继仁和李继信的嫉妒,季思元才犯下种种无法挽回的错误。
阮心雨把季思元踢开,瞪着李兆英。
“哈哈,爱民如子、对感情专一、朗艳独绝,李兆英,你骗的过天下人,骗得过你自己吗?”
李兆英冷冷地看向李兆才:“李兆才,你当年做过的事情,非要扣到朕身上吗?”
阮心雨心头一跳,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每次她都能把自己说服,当年侮辱了自己的人,就是李兆英。
如果不是他,那她这些年做的事就像一个笑话。
李兆才嘴唇颤抖了两下:“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继信上前,拉住季思元,匕首轻轻一挑,不少年轻女人惊呼出声,随即捂上眼睛。
季思元左侧腰部靠近臀部的位置,有一个鲜红的圆形胎记。
尽管李继信挑开的洞口很小,却还是能让人看得很清楚。
阮心雨大喊:“不是的!你们骗人的,他根本没有这个胎记……”
她记得很清楚,孩子刚生下时,她以为那是她跟李兆英的孩子,心里喜爱的紧,她还亲手给这个孩子洗澡,那时明明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