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那么多次对飞白、对父母、对大哥、还有早就断了联系的二哥的忽略,真的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否则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在楚无双的手里?
会不会,会不会,一直以来,他们以为的报复和重生觉醒,都只是在楚无双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可笑的游戏?
楚天瑞指尖发颤,呼吸渐渐沉重,思绪繁杂无章。
“三哥?”楚飞白觉得对方有点奇怪,“你发病了?”
楚天瑞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底幽暗莫测。
“飞白,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联系过二哥?”
大脑猛然一声峥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破了某种屏障。
楚飞白眉头紧皱,知道三哥问的是之前很多世的时候。
是啊,那时候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去联系一下二哥?好像都默认他的消失他的不参与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楚飞白怔怔回答,脸上表情茫然。
楚天瑞也止了声,整个人越发清明冷静。
几分钟后,就将话题再次转了回来,严厉喝制:“赶紧从厨房给我滚出去!你想用苦肉计可以,但仅此一次,别胡乱消费初一的心软,别怪我没提醒你,欺骗多了,初一就不会再信你了。”
“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就老老实实回病车上去处理伤口,好好待着!”
“否则我直接把你打包送回去!听清楚了吗?”
楚飞白撇撇嘴,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不满道:“楚天瑞,你管得真多。”
“挂了。”
楚飞白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出窗户,将纱布上的血在白色袖口上重重蹭了蹭,又用抹布沾了一点水擦了两三遍,确认袖口上面的血迹变成脏污灰色带点血腥粉红后,自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缓慢地走出了厨房,在门口站了会儿,脸色惨白,看起来就很重伤未愈,虚弱不堪。
屋外。
时初一将腊肉和着大白菜捣碎正蹲在大黑狗面前给它喂饭。
他盯着大黑狗,似乎并不怕它,还拿着大刷子给它梳毛。
黑色的毛发珵亮珵亮。
半趴在地上的尾巴左右摇晃彰显着大黑狗愉悦的心情。
时初一蹲在一旁,身形还比较瘦小,倒是异常和谐。
楚飞白目光又柔和了些许,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切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