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坏的,好好的,怎么能咒人家呢,哪有人好端端会经常躺在医院的。
盯着她看了会儿,宋鱼默默离开了,他可没闲工夫在这里担心别人,晚上还要出海捕鱼呢。
出了医院,宋鱼骑着一辆二手的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回赶。
从这里到海边,要骑将近四十分钟的车,但他为了省钱每次都是选择骑车,哪怕是身体难受,也是这样。
他必须省钱,他的脑袋有病,需要钱做手术,不然他大概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了。
想到这里,宋鱼皱起眉,脑海又浮起医院那个女孩子的脸来。
那个女孩子说他叫何琰……
何琰,确实是很熟悉的名字。
或许那个女孩子真是认识他,可是没用,他现在需要的是钱,而不是朋友。
不管多少朋友站在他面前,不做手术,那他就永远也不认识他们。
让他伸手跟朋友要钱吗?
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自己变成这样,就别再连累朋友了吧,何况那个女孩子自己也病成了这样。
但,第二天,宋鱼还是去了医院。
跟昨天一样,他等着保镖离开,才偷偷过去看她。
她依旧没有苏醒,安静的睡在里面,戴着氧气罩,腿上打着石膏,像是一只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
宋鱼看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剧烈的头痛袭来,他低头将脑袋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缓了几秒钟,等他再睁开眼,视线却蓦地对上了里面人的眼睛。
她醒了!
宋鱼有些讶异,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就看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宋鱼愣住。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一下子就懂她摇头的意思了,是让他不要告诉别人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