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还是何琰,她宁愿他永远都是宋鱼,那她愿意就这么跟他一起老死在这里。

一年了,她还是没能和过去的事和解,也还是没能治愈心上的伤口。

面对蒋先生铺天盖地的广告,重金悬赏,各种砸钱的方式的找她……她也还是不想见他。

不想见一个人也会变成习惯,就好像当初她爱他一样,习惯了的事,真的很难改变。

最可怕的是,她现在根本不想改变,她像是一只鸵鸟,只想缩在这个地方,半步都不愿意动弹。

她心里的怨恨,随着时间的增长,并没有减少半分。

雨越来越大了,风也刮了起来。

她再次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希望老天能保佑宋鱼平安归来,希望她跟跟他就这么终老在这里。

但这次,她又失望了。

她跟老天许下的愿望,从来没有一个实现的,事情永远都会朝着她期许的反方向发展。

渔船在海上出了意外,宋鱼的头撞在了桅杆上,昏迷不醒……

白雪年匆匆赶去了医院,听医生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最后还是懂英文的人给她翻译,宋鱼的情况非常危急,性命危在旦夕,新伤旧患,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需要钱。

白雪年把宋鱼这一年存的钱全部拿了出来都不够一个零头。

她沉默了。

一旁催着她去凑钱的声音不断,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可她再怎么自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宋鱼死啊!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她的头发上滴着水珠,拿着存折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钱……他就会死。

闭上眼睛,眼泪滑落,白雪年再一次失去了选择权。

她的人生看似有很多选择,但每一次她面对的却都是判断题,勾还是叉,从来都无从选择。

良久,她还是给这道判断题判了一个结果,一个被动的答案。

她对给他翻译的人说,“让医生准备手术,钱……明天之前就会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