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夫做了老林,木木的。
戴向晴浑身汗毛直竖,这间屋子有古怪,没见男大夫的嘴巴怎么动,他的声音像是从后脑勺发出来的。
难道她真病了?
站在戴向晴身后的项海澜立即接管了话题,“大夫,是这么个情况……”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就是换了地方告状而已,项海澜小嘴叭叭地把戴向晴的“症状”又描述了一通。
说得比在大队部还溜,戴向晴几次想插话都插不上。
“我不是……”
“你就是。”
“我没有……”
“你真有。”
终于等项海澜说完,她赶忙辩解,“每个人都会做噩梦,我只不过把噩梦说出来了而已。”
项海澜狠狠瞪了戴向晴一眼,“人是会做梦,可我也没见过做噩梦的人到处跟人说自己的噩梦会成真,你分明得了精神病。”
“你才是精神病。”什么策略不策略,戴向晴被项海澜惹怒了,嘴上说不过,站起来要跟她撕吧。
瘦大夫不耐烦地打断两个小姑娘的争吵,一双阴寒地眼打量了戴向晴足有一分钟。
说出口的话,依然像是从后脑勺发出来的,“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精神病,只不过是发作得早和晚的事。”
项海澜:“……”大夫,你说话好有哲理。
戴向晴:“……”我这是被确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