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食堂楼外拐角站定,项海澜掏出自己画的手鼓图案,“孙大爷,这个东西查出来了。”
她快速把路上跟小金两个人的分析说了一遍。
老孙听完没言语,接过项海澜的画细细看了又看,这东西他小时候还真见过,竟然一点没想起来,该死。
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两个年轻人的肩膀,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世界得交给年轻人了。
老孙虽然脑回路不怎么正常,还爱喝酒骂人,但他对得起公安这个职业,说出口的话从来一个唾沫一个钉,今天过来喝喜酒,还有一个目的,一个多礼拜没见,想看看煤矿这边调查有啥进展。
领导不会亲力亲为,老魏把这事交给了底下一个干事,张千过来时没带资料,还被老孙赶回办公室,现回去取的调查材料。
张千很快被老孙喊了出来,一开始还不信任两个年纪不大的毛孩子,“孙所长,让他俩回避一下。”
被项海澜顺嘴顶了回去,“主席说,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我们群众的火眼金睛,你们现在还在苦哈哈地把800个人从头查起呢。”
“他是资本家后代,没资格旁听。”张千又瞅了瞅金熠。
“里面订婚那位也是资本家后代,你们魏科长是不是没资格招他做女婿?”小项死烦拿阶级说事。
老孙倒是被金熠摔出了好感,这小伙不言不语,忠诚度堪比所里的大狼狗,金虎,金熠,一个姓,一样的德行。
他不耐烦地喝止张千,“能查到现在这程度,这俩孩子居功至伟。别叽歪,痛快点。”
张千尊敬老孙,没再开口,从衣兜里掏出厚厚一沓资料。
档案制伴随国人的一生,尤其是煤矿这种重点企业,职工的档案都十分详细。
张千做调查工作有一手,名单上的人的档案誊抄得特别仔细,除了本人籍贯,民族,还有家庭成员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