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胤禛就独自去德妃宫中请安,不想十四阿哥来的更早。
胤禛轻步上前,向德妃行了个大礼,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儿臣胤禛,给母妃请安。”
德妃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连声道:“禛儿来了,快坐。看你神色,似乎有心事。”
胤禛点头,缓缓坐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同样在座的十四阿哥胤禵,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言辞。
胤禵见四哥到来,本想上前寒暄几句,但胤禛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开口,语气中不带丝毫回避:“母妃,今日儿臣进宫,除了请安,还要谢谢额娘。儿臣谢额娘除了那宫女,让八王爷的算计不能再继续。”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寂静,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胤禵闻言,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反驳道:“四哥,你怎能如此诋毁八哥?他向来宽厚待人,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你定是误会了什么!”
胤禛望着胤禵那激动而又不解的神情,仍坚定地说道:“十四弟,他在你面前扮演着好哥哥,许多事情你看不透。八王爷的算计,非是表面那般简单。我手中已有确凿证据,证明他背后的阴谋。”
胤禵仍是不信,他摇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不,我不信!八哥对我极好,他绝不会害我!”
德妃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她深知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执,实则是对人性与权力斗争的不同理解。
于是,德妃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十四,你的亲哥哥不会骗你。胤禛他做事向来稳重,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言说。八王爷虽表面仁义,但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正看透他的心思呢?你要记住,在这宫中,唯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胤禵闻言,愣在了原地。他望着母亲那双充满智慧与慈爱的眼睛,又看了看胤禛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心中开始动摇。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敬重的八哥,竟会是如此复杂的人物。
“十四,好孩子,你就要出征,额娘本不想让你分心,但此事你该知道了。”德妃将此事缓缓道出,又将这些年的是非逐一讲出。“十四啊,你跟你四哥才是一母同胞,老八对你好,何尝不是想用你对付你四哥?”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两个儿子的手背:“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只希望你们能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
胤禛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软榻上,德妃为十四缝制的护膝做了一半,而都已经娶妻生子的的十四,仍保留着几分稚气的,见母亲拍他手背直接便像个小孩子般依偎在德妃身旁。
胤禛叹了口气,德妃偏疼着小子,今日却站在了自己这边,想到这,心绪更好了脸上也带了些笑模样。
“十四弟,时候不早了,你我也该回府了。”胤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看到胤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胤禛见状,轻轻拍了拍胤禵的肩膀 “今日我跟你践行。”
胤禵愣了愣,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随胤禛来到雍亲王王府,虽说是同母亲兄弟,但幼时未养在一起,年纪更是差了十多岁,八王爷的府邸他常去,可亲哥哥的府邸,真是没来过几次。
虽然天暖了起来,胤禛还是给弟弟涮了锅子,边吃边细细叮嘱:“十四弟,出征时不要贪功冒进,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胤禵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嗯嗯嗯得应付着。今天好像有什么在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次日,又逢请安的日子,王爷少来后院,请安自然没有什么热闹好看,只是李庶福晋费格格依旧斗得乌眼鸡般,只是因费格格有孕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费格格从怀孕就七灾八难的,李庶福晋没少暗骂没福气不能生,可也怕万一孩子没了赖上了自己。
二月乍暖还寒,吕格格染了风寒,有孕能用的药物太少,迟迟没有痊愈,到这次请安都没能来。
年世兰请安结束后与齐侧福晋一同离开,最近的请安,她都是同冯格格同去,结束后去齐侧福晋的院子坐坐,毕竟齐侧福晋有心自己总不能拒人千里之外,但若是她还敢害自己,这一次定是不会放过。
“我跟爷说了姐姐这儿的鱼做得极为鲜美,爷前几日来用晚膳时,可有真的品尝到那份滋味?”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调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齐侧福晋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嗔怪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蟹粉酥这般美味都堵不住你那张巧嘴。若不是你时常在爷面前提起我,他怕是真会忘了这府里还有我这么个人呢。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有你在身边陪着,日子倒也不觉得寂寞。”
年世兰闻言,嘴角的笑意更甚,她靠近了些许,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姐姐这么说,倒让我觉得更愧疚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府里,孩子们的身影总是太少,前日去跟十三福晋赛马,听十三福晋说她家的小阿哥,我这心里就忍不住羡慕。姐姐,你何不也生个孩子,咱们一起看着他长大,那该多有趣啊。”
齐侧福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向往,但随即又黯淡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唉,我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大不如前,只怕是力不从心,难以再承受生育之苦了。”
年世兰见状,连忙握住齐侧福晋的手:“姐姐何须如此悲观,你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