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闻言一愣:“两仪花?臣弟遵旨,定不负皇兄所托。臣即刻启程,前往准格尔,定当竭尽所能,为皇兄分忧解难。”
如此布置一番,皇上便去上朝了。
下朝之后,皇上便前往了太后的寿康宫,一夜未眠,皇上的眼下已有些乌青。踏入寿康宫,只见太后斜倚在床上,身上覆盖着柔软的锦被,面容虽略显疲惫,但那眼神中依旧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势。平日里太后总是精神矍铄,此刻这副病弱之态,却让皇上心头无端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适。
皇上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儿臣参见太后,儿臣因昨夜确有紧急国事需处理,才未能前来探望皇额娘,望皇额娘宽宏大量,莫要怪罪。”
太后轻轻摆了摆手,声音略显沙哑道:“无碍的,皇上国事为重。只是皇后也恰好心疾发作,此刻正歇在偏殿,皇上稍后也去看看她吧。”
皇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皇额娘,难道您还不清楚她的所为?”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皇后是冤枉的,你可以怪她无能,可她被害至此,她是皇上的嫡妻,后宫不稳,前朝亦难安啊。”
皇上听后,脸色更为凝重:“皇额娘,章太医的供词清晰明了,自他入宫以来,后宫中每一次子嗣的意外,都或多或少与皇后有关。”
太后摇了摇头:“皇上,弘晖已经夭折,皇后又无其他子嗣,她为何要如此针对那些无辜的孩子呢?只怕是章太医被人威逼利诱,做了伪证吧。”
皇上闻言,心中确实闪过一丝动摇,脑海中又浮现出夏邑的调查结果,章弥之子染上赌瘾的背后可是有乌拉那拉氏的影子。
皇上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与决绝,他并未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而是转而说道:“皇额娘,朕心中自然有数。朕知晓乌拉那拉氏一族底蕴深厚,人才辈出,若真有人能拿出解救华贵妃中毒的解药,朕自会权衡利弊,不会轻易治皇后的罪责。但前提是,那解药必须确凿无疑,能真正解救华贵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