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虽然名义上尚未正式解除禁足,但鉴于皇上微妙态度,宫中上下自然而然地给予了许多未曾言明的便利与宽容。这种无形的解围,使得翊坤宫内的氛围相较于往日宽松了不少。
但华贵妃才刚苏醒,宫人们的心都紧紧系在了她的身上,生怕有任何闪失。即便是平日里轮班伺候的仆从,此刻也都不愿离开她的身边半步。
而在这些宫人中,有一个身影尤为引人注目,那便是崔槿汐。这些时日,崔槿汐却悄悄出去了三趟,每一次都显得神秘莫测,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这一切,都被周宁海看在眼里。悄悄尾随在身后。
第一次,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崔槿汐身后,只见她穿过曲折的宫道,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一座小亭子,四周被茂密的树木环绕,显得格外隐蔽。崔槿汐在那里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可最终也没什么人前来。周宁海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好悻悻而归。
第二次,周宁海再次尾随崔槿汐。这一次,她走得更远,在御花园假山后取出来一张纸条,看过后便撕碎扔在了水里。
第三次,周宁海更加小心谨慎地跟在崔槿汐身后,只见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前。那里大门紧闭,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任何人居住。但崔槿汐却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的女子。
周宁海心中一惊,连忙掩好身形,耳朵竖起,细细听着那从门缝中传来的低语。他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姑姑,太妃娘娘吩咐的奴婢打听明白了。”崔槿汐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周宁海心中暗自赞叹,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连太妃娘娘的动向都能预知一二。
“莞贵人,哦,不是,莞嫔娘娘,确实是因为药物才小产的。”崔槿汐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确定,“至于是不是毒物,奴婢并不得知。皇上已经重新整饬了太医院,现在再想从那里探出消息来,实在是难上加难。”
“恕奴婢僭越,王爷为何会跟后宫的娘娘扯上关系?”崔槿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