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年二夫人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了胸口,让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她与夫君早有默契,定期来信,可如今却迟迟没有收到夫君的任何消息。
这些年,年家一直按妹妹的叮嘱,一直暗中做着生意,且做得风生水起,还为军队提供了不少物资支持。为了弥补军资的不足,年家甚至还自掏腰包,出钱出力地支持着军队。如妹妹叮嘱的一般,年家一直小心谨慎,不该做的事一概没有做过。
然而,即便如此,皇上似乎还是对他们心存疑虑,始终不肯完全放心。每当想到这一点,年二夫人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年顺家的见状,忙点头附和道:“老奴也觉得奇怪,问那传话的人究竟出了何事,他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夫人,要不老奴陪您去见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显然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年二夫人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见吧,或许真的是铺子出了什么问题。”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她神色淡漠地走了出去,步伐却显得有些沉重。穿过曲折的走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让她疼痛难忍。夏日的阳光虽然炽热,但她却无端地感到几分瑟缩,仿佛有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让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走到垂花门附近的小榭时,年二夫人停下了脚步。她暗暗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当她看到面前的王掌柜时,心中的不安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自持。
王掌柜是一个年过花甲的精瘦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西边的铺子表面上看起来是绸缎生意,实则承载着传递消息的重任。当年开铺时,年二夫人曾随年羹尧见过他一次,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管事。如今,他已经成为西边铺子的总管事,更是年家传递消息的重要人物。
王掌柜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一个包裹递给她,沉声道:“有客人说铺中货物出了问题,让老奴必须将这东西亲手交给东家。”
说罢,王掌柜看了一眼年二夫人,继续说道:“将军不在,老奴想着这东西理应交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