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裴骁那个男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可能是看她没有上床的价值,连见都不想见到她。
温以柠乐得自在。
她抓住这个大好机会,竭尽所能地溜出门去采花草,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次都要装满两个衣兜才回别墅。
主要是采曼陀罗花。
这种花,不同部位的毒性不同,只要毒量控制得当,就可以短暂地麻痹人的神经,而不会致人于死地。
别墅后院的角落里,坐着两道人影,正在将鲜花磨成花粉,装在粉末喷雾瓶里。
何妈犹豫不决地看着对面的人,“小姐,您真的要逃?”
温以柠停下手头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当然要逃,我还要带着您一起逃。”
“……”
何妈无言地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眼中担忧不减。
温以柠有些不理解,“何妈,当初不是您说有钱有势的男人不是良配,劝我重新找吗?”
“话是这么说,可……”
何妈顿了一下,用自言自语的音量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有钱有势……”
不仅是陆家的大少爷,岛上还又是飞机又是轮船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善茬。
何妈补充道:“小姐,如果我们被抓到了,您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就说是我怂恿的。”
“……”
温以柠鼻头泛酸,声线有些不稳:“这怎么能行……”
这种久违的温暖,让她想起了外公。
“小姐,实话说,我有时候看您……就像看到了我家囡囡,也是花儿一般的年纪,那么青春,那么活泼……”
想到自己的女儿,何妈眼眶渐润,“我这把骨头也到了快生锈的年纪了,没什么用,把我推出去,对我们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