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上暗杀的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在心里默念。
那贱鬼的儿子如果知道那些人是她派出去的,没道理不把这件事闹到老爷面前去……
“妈,我看是风水作祟!”
陆君屹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他要是有钱的话,怎么会屑于陆氏医药那三瓜两枣?我看就是那岛上风水不好。”
“……”
杨雅慧听到他的话,定了定心神。
也对,那贱人的儿子连她安插在陆氏医药里的人都没发现,肯定不懂经营公司,又怎么可能有钱?
“行了,你回去吧,妈先帮你把这钱补上了,省得他到时候把状告到你爹面前去。”
陆君屹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太好了妈,幸亏有你。”
杨雅慧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你给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听到没有?”
“烂!必须烂!”
陆君屹一口应下,大摇大摆地抬步走出后院。
……
整条枫林巷被清场。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外,开不进来。
只听见轿车的门“砰”地一声被踢开,战术鞋出现在视野中,紧接着是男人颀长的身型,和一张严肃的脸。
裴骁阔步朝巷尾而去。
破旧不堪的医馆门口,卷帘门半开,气氛安静到极致。
男人一手拉高卷帘门,俯身钻入医馆。
入目所及之处,是褪了色的棕色药柜,摇摇晃晃的诊桌,诊桌的抽屉被拉开,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硬币。
再往里走,是一个小院。
院子连接着简陋的厨房、卧室、和卫生间。
裴骁推开卧室,一滩血迹在水泥地上干涸。
“骁爷。”
从后面跟上来的凌翼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脱口而出:“温小姐的外公……”
说到一半,他觉得不对劲,定睛看了看那滩血迹,早就干涸发黑了,从颜色判断,已经存在很久了。
什么情况?
裴骁撤回了脚步,犀利的眸细细打量着院子里的一切,推开每一扇门,检查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