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诧异过后,再次归于平静,皲裂的神情也再归于清冷,淡淡道“奴才乃一阉人,公主口味倒是独特,不瞧他人,倒是瞧上了奴才”
“不乐意啊?”
“那可不行,本公主瞧上的,可没那么容易撒手。”
听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才”,却又没身为奴才的卑微态,神态自若,仿佛是在说着什么事不关己的事。
前世她虽有嫌弃之意,但那也是在她没爱上他之前,今生她早已爱上,又怎么可能再去在意这些。
毕竟,比起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现在他竟能好好地坐在她身旁让人瞧着,她就已经够满足了。
经过了生离死别,她哪会在乎他的缺陷,反而只想好好宠着他,爱他一回。
前世允的诺,他虽没听到,今生她便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爱意。
她没那么傻,傻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走远,对她那般清冷疏离。
她不是圣贤,顾不了那么多的事,是她的,她不会放。
温泽没再开口,随她,反正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就淡了。
毕竟自己的皮囊就摆在那,看久了就腻了,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又不是没人看上他的这副皮囊,不过碍于自己身体上的缺陷和狠戾的手段,倒没人上赶着犯贱。
这公主倒是…独特!
眸子暗了暗,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自斟自酌,她给他夹的下酒菜,合他味口也便继续送入自己口中。
比起玉泉的平静,祁予白那倒是显得吵闹。
“为什么不行?”
“谁规定女子就只能墨守陈规,女子从商又有什么不好的?”
祁予白有些不服气地质问。
祁予白本就因木酒想要拿下青羽,有些郁闷,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被自家兄长瞧见自己在翻账本,更是雪上加霜。
“予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