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酒喝过药,脑瓜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有点昏昏欲睡,便招呼云酥过会记得唤她。

云酥看着迷糊的自家公主,心想果然公主睡着就是最乖的,想归想,云酥还是拿起帕子替木酒仔细擦拭,打算让自家公主舒服些睡。

另一边的祁予白可没这般待遇,被药熏得苦皱,捂着鼻子,端过药,闷头一灌,苦得不行,半夏面无表情地接过空碗就朝门外走去,独留祁予白一人吐舌头。

从门外突然窜出个秋桑来,只见她拿着糖葫芦,兴奋地朝祁予白奔去,好似饿狼猛冲,却被一旁不起眼的木凳一绊,秋桑啪叽一下直接趴在地上,糖葫芦高高举起,脸朝地,还好在临近床边的地方铺了层软毯,不然…秋桑的脸蛋可就要完咯。

摔疼的秋桑一脸懵兮兮地看向祁予白,然后趴在地上哭兮兮地喊道,同时也不忘把糖葫芦举在一旁。

“嗷呜…阿白,这木凳欺负…欺负人。”

床上的祁予白刚喝过药,满腔苦涩,那一向红润的唇色早已苍白,四肢又没劲,骨子里透寒,冷得有些受不住,便有些勉强地喊了声“阿桑过来”

秋桑一听也不哭兮兮,利落地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朝床边走去。

秋桑不看还好,一看到虚弱的祁予白,眼眶眶就泛红,泪水打转,拿着自己的糖葫芦直直扑向祁予白。

祁予白有些苦恼,她还真不知秋桑这个小哭包今日会来寻她,更不知因昨日淋了些雨自己便会病倒,一脸无奈道。

“我这不是没事嘛,阿桑别哭啊,我可没帕子给你擦泪。”

秋桑的眼眸红得像只兔子,小心地瞅着祁予白,有些心疼道“阿白是不是很疼很冷啊”

“知道还这般扑着我,快起来,我现在可没劲。”

祁予白有些头疼,果然秋桑一见,就会知道自己的那病又发作了。

秋桑自己心爱的糖葫芦放置一旁,小心地替祁予白把脉,心疼不已。

阿白就是不老实,老是到处窜,恰逢昨日阴雨,阿白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屋里。

今日很阴湿,阿白的病又没法用一般药物压制,那就只能硬生生地扛着。

一想到阿白要硬扛好几个时辰,秋桑豆大的眼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声音哽咽道。

“阿白不要再到处窜了,会疼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