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白有些浑浑噩噩,用过药浴,才稍微清醒些,清醒是清醒了,却连带着骨子里的那份寒意一块复苏,让人痛不欲生。

“嘶”

祁予白乏力得很,刺骨的寒意,一阵一阵的,让人无能为力,亦让人无法招架。

掀开酒坛,扑鼻而来的药酒味,醇香而浓郁,是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祁予白将酒水倒入杯中,斟满,一仰入喉,辛辣味苦,与所闻的醇香完全不符。

祁予白刚想再斟上一杯,便被一双突然出现的大手拦住。

“小姐,你不是说这酒是用来…擦身的,而不是喝。”

祁予白微微一仰头,就瞅见半夏那张黑沉沉的脸容,诧异一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无语。

被疼痛折磨了许久,祁予白也没多大的耐心,她本就烦躁,现在还被拦着不让自己喝酒,祁予白拍开半夏的爪子,语气不耐烦道“本小姐做什么似乎还轮不到你一个丫鬟来指点”

半夏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难看,慢慢将手放下,试图张口说些什么,最终也没多言,就那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守着。

祁予白也懒得搭理,一斟一仰,那些药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秋桑一醒就碰着这事,看到僵持的两人,更是一脸担忧地望着祁予白,有些无措道“阿白”

祁予白斟酒的手一抖,药酒洒在那只修长的玉手,空气中泛着一股股醇香。

祁予白自知失言,虽不理亏,却还是头一次这般不耐烦,将手上的汁液甩干净,她才淡淡开口“本小姐的所作所为无需你们来指点,若是真的想为我好,就别再做些无用之事”

手一搭一搭地敲着桌面,那双平日里含笑的眸子里透着冷漠,似是看不过两人的沉默不语,话语轻巧却又残忍“相识二年,你们二人并不了解我,虽说你们都比本小姐年长些…可有些事,你们根本不清楚,无端的插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阿白我们…”

“或者说,我从未朝你们露出过本性,亦或是我的另一面,比如狠戾。”

“阿白”秋桑低垂着眸,不太自在道。

“莫要多事,你们帮不上忙,就别再给我添乱。”

祁予白似是觉得这些话语还不够,没完全打击到这两人,又悠哉地抛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