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酒酒…”

说出的话语迟迟不见回应,祁予白便静静地守在不安的木酒旁。

木酒深知祁予白对她的好,只是她所经历的一切,在身为局外人的祁予白眼里,终究没法理解。

有些话,若是她真的一旦说出了口,那祁予白便可能会有着和旁人一样的想法…认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而如今木酒最抗拒的无非就是“疯子”二字,她知道自己和从前那个满身娇贵的七公主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样了,她也不希望这样,更不愿这般,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

木酒想过逃避,可她眼前的,那些活生生的人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提醒她从前犯下的诸多错误。

她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但她曾带给他人的伤害,木酒没法心安理得地放下。

即便一切重新开始,木酒所经所历皆在影响着她的决择,木酒不希望把祁予白拉入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逃不出,那更不必拉下祁予白!

痛苦她一人承受,足矣!

木酒偷偷瞄着祁予白悄悄打开那坊密封的酒坛的动作,只觉祁予白还是她初见时的那个呆萌粉团子,看着祁予白缓缓倒出略冒寒气的酒水,还偷偷抿上几口,小小的动作,忍不住逗笑了心思沉重的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