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实在是腰疼得受不住,却又不敢推拒。
直到木酒起身下榻,温泽才以为终于能结束了,却只见木酒点亮了几盏烛灯后,又回到了床榻。
被烛火映照着的温泽,有些温柔得不像话,木酒目光炽热地望着床榻上不着寸缕的温泽。
温泽没注意到木酒有些危险的眼神,注意力反而集中在木酒的手腕上。
那手腕周围的肌肤都已被磨破,可温泽一向对血腥味极为敏感,常人所觉的淡淡血腥,对温泽而言,其实是浓郁得厉害。
温泽之前其实是受不了半点血腥的,这臭毛病还是从小落下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
第一次杀人时,他手上就难免沾了不少鲜血,而温泽在背地里没少因血腥味呕吐。
但温泽一向惯于忍耐,久而久之,他对血腥也就没那般抗拒,只是比常人敏感了不少。
温泽碰着木酒渗着鲜血的手腕,眸子里不由多了几分冷意,那微微沙哑的嗓音里更是夹杂着怒意。
“先去处理伤口”
木酒只是定定地望着温泽,一动不动。
“怎么?酒酒,别的没学会,自伤倒是学了七成”
温泽那淡紫微蓝的桃花眸早早被水色浸染,显得更为清透,却也透着几许寒意,木酒没在意手腕上的伤口,反而伸手去触碰温泽那泛红的眼尾,然后重重地抹了抹,让那抹红色衬得温泽更为妖冶。
温泽的衣物早就被粗鲁地剥掉,散了一地,此刻又不好动作。
白发衬着温泽更为清冷,可那唇瓣却被鲜血染得殷红不已,加之愠怒的神色,让温泽显得更为鲜活。
见人不动,还只知道不停地触碰自己,温泽瞬间就冷了声音“去把药膏和纱布拿过来”
从前酒酒的无理取闹,温泽能接受,他也可以纵容着,但是自伤,他实在忍受不了。
木酒不想惹温泽生气,便乖乖去取了药膏,以及纱布。
趁木酒去拿东西,温泽拾起衣物拢在身上,正要去取些热水,不远处的木酒一转头就瞧见人又要走,拿过东西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连忙把人抱住,慌忙道。
“阿泽…”
“酒酒先把药膏以及纱布放到桌上,然后再去取些热水”
“阿泽,你不会又趁酒酒离开跑了?”
看着无措得像个小孩的木酒,温泽心疼的亲了亲木酒的唇瓣,耐心解释道。
“不走,只是要给酒酒处理伤口”
“嗯,酒酒信”
等木酒回到房间,就突然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瞬间慌张起来,寻到人时,更是颤抖着手想要去碰那只流着鲜血的手腕,却又不敢触碰半分,木酒无助道。
“疼不疼啊?”
温泽一脸漠然,没作回答,而是直接用没受伤的右手替木酒处理伤口,温泽的手法很娴熟,像是处理过无数次,等那干干净净的纱布缠在手腕上,木酒还是不敢挣扎半分,紧张兮兮地盯着那只流血的左手。
替木酒处理好伤口,温泽才抽空回了一句“疼”
木酒笨手笨脚地将鲜血擦拭干净,动作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膏,眸子透着满满的无助,看样子又要哭了。
温泽一脸冷淡,就这么让木酒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