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安的未月十五为中元日,俗称‘鬼节’,当日宜祭祀、宜放灯。
而南疆,则是称其为盂兰盆节,亦会祭祀,只不过黄昏之时,更会放焰口,抢孤,听戏折。
落城,黄昏,日暮,浓浓的霞色晕染了一片天。
乖乖软软的温泽就这么坐在岸边等待着,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眼前,那淮水之上漂着一盏盏精致的河灯,温泽不禁想起南疆,那儿的河流一向稀少,所以南疆于中元日,倒是不会放灯。
而古安的中元日,河灯则是必不可少的。
温泽下意识抬头,望着上空的霞色,忍不住回想起今日之事,除去祭祀,木酒带着他吃鸭、吃扁食、吃花馍、吃面塑…
喔…他还没和酒酒一起放河灯呢。
温泽忍不住低头拨弄起身旁的河灯,这是他的酒酒做的,而且是个猫猫状的河灯。
其实温泽也学着扎了个莲灯,只不过他扎的莲灯被木酒拿了去。
温泽转了转自己右手握着的面塑,等的实在是百无聊赖,温泽又去轻轻地戳了戳一旁河灯。
古安,自古便有“三元说”:天官上元赐福,地官中元赦罪,水官下元解厄。
所以中元那日,为节,而大理寺更不会审理案件,这日,其实也算是一种休假。
河灯,温泽不敢多戳,怕戳破。
所以温泽如今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猫猫面塑,那是一只挺可爱的白猫。
温泽下意识往那熙熙攘攘的河街找寻木酒,瞧了片刻,温泽还是不曾瞧见木酒的身影…
温泽忽然就不太想等了…
于是乎,等久的温泽忍不住张口咬掉了猫猫的半个脑袋,而那双淡紫微蓝的桃花眸则是下意识眯起,弯成小小的月儿状。
等木酒重新回到温泽身旁时,木酒只能瞧见温泽手中握着一个没了脑袋的不知名面塑。
应该是…面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