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泽眼角莫名一抽,原本清冷的神情竟在此刻皲裂开来。
川楝没等栝楼反应,便再次动手,将人直接捆了,出了府,川楝可不想动手污了他家大人的地,动作利落地把人丢在外头,便头也不回地回了书房,打算复命。
捆绳,是当初木酒捆过小浮子的那根,小浮子在川楝去书房时,硬塞给川楝的。
原本川楝是打算朝栝楼心口刺一刀的,正好抵了他当初吃的苦,可当川楝低头瞧见自家大人那不顾形象露出的双足,纠结了半晌,川楝才懂了小浮子说的话。
想清楚的同时,川楝又忍不住埋怨起木酒来,好端端的,七公主怎么能让他家大人就这么赤着脚出门。
当然,川楝完全不知木酒早已被他家大人敲晕,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呢。
川楝回到书房时,温泽还在随意地翻阅,川楝瞄了一眼,猜测那大概是荆芥传回来的消息。
温泽看完,便将纸条焚尽,朝川楝玩味道。
“刚才怎么没动手?心软了?”
出乎意料的问题,将川楝砸得满头雾水,川楝语速飞快地解释道“没,属下不动手,是因为不能弄脏大人的书房,更何况大人还赤着脚,若是不小心溅了血,大人不光会嫌弃,也又该将属下扔去办事了”
温泽顿了顿,平静地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本督的错?”
对应的反驳话语,川楝瞬间脱口而出“不,是七公主的错,七公主怎么能让大人又赤着脚出门”
温泽眼角一抽,想起他亲手敲晕的人儿,温泽沉默了。
片刻后,温泽又主动撇开话题,淡声问道“菖蒲回来了没”
“昨夜刚回,但菖蒲似乎还未处理完…”
温泽倒是没在意川楝的欲言又止,淡然吩咐道“三日后,你与地锦留在京城办事,菖蒲跟本督同去知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