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得知真相的木酒,究竟有多无措,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恨透的人,犯着错,更是病了。

所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那些不知情的角落里,到底是绽开了一朵怎样的花。

傀儡戏,未曾之言,可归根结底,南晓只是个胆小鬼。

可眼前的,也早已不再是木酒所熟知的那个人。

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彻底,错得…

南晓眼神死死盯着木酒,一字一顿道“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

木酒果断手起刀落,这一次,那柄匕首,是深深刺入了南晓的心脏,鲜血淋漓。

唯有木酒那被血浸染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手上的血珠正一点点滴落着,木酒只是静静望着,那血色极红,真的像极了她们共看过的那片红枫林。

木酒的眼眶是湿热的,泪水打湿了脸庞,木酒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她曾以为的…

木酒曾经认识的南晓有多心善,之后木酒便有多恨,她恨南晓的欺骗,恨她为了一男子而不顾年少情谊对她出手,也更恨南晓不顾家国之情也要毁了古安安宁的冷血无情。

重生归之时,木酒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她明明知道南晓胆子小,所以木酒才会一点一点将人往深处里逼。

木酒只是想将人逼疯,想让人深深体会一次她那时的无助、崩溃,可她没想过南晓早已经历过了。

明明是刻意不再去接触,可从前的木酒万万没想过那个温婉可人的南晓早就疯了啊!

那一句“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的前提,是那一句“那些曾伤害过我的人,我都选择杀掉,可最后还只剩一个不知情的你,我的小公主,你说我该杀吗?”

虚伪之人死于假面之下,木酒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地上早已没了呼吸的南晓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该地。

木酒没法去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将人埋了。

南晓曾经或许是善的,所以青葙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当她将匕首划向青葙的脸蛋,青葙面上的无助、不可置信,让南晓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不已,可她依旧下了手。

因为南晓想毁了左相府,那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可青葙是无辜的,若是左相府倒了,破相的女子,是不会被人惦记的,那时的青葙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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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式或许是错的,可那时的南晓是真的没法再去相信旁人了。

死的人,会全埋了。

在那微鼓的一小块的前头,木酒立了无字木碑,才起身拍掉身上的土渍,转身离开。

毕竟木酒能做的,便仅仅只是如此。

当年那事,即使是她不知情,可伤害已成,木酒没资格劝南晓原谅,而她亦无法原谅南晓对她的所作所为。

她们年少的情谊是真,但也是真的殊途不归。

南晓恨她,她也恨南晓,她们彼此都扯平了,不相欠了。

木酒无助崩溃过一回,正抵了当初南晓的无助崩溃,毕竟她也被南晓逼至了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