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姮强忍着内心激动,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
“姐姐!”暮颜福了福身,此刻的她竟有些悲喜交集,喜的是姐妹重逢,悲的是见姐姐消瘦,心生不忍。
“奴才给姮婕妤请安!”李全哈着腰恭敬行礼。
“公公不必多礼!”暮姮微微一笑,又道:“一路辛苦,这里有陛下新赏的茶,公公也来喝上一杯,消消暑!”
“奴才谢婕妤恩赏,我们主儿那还等奴才复命呢!”李全婉拒。
“既如此,还请公公转达我们姐妹对肖姐姐谢意。”暮姮拉过暮颜的手,笑颜如花。
“是,奴才就先告退了!”
“朱砂,送送李公公!”暮姮点点头,又对身边的朱砂会心一笑。
“是!”朱砂应着,送李全出了凌汐宫。
暮颜握着姐姐的手,再看看脂粉难掩的消瘦的脸,心中隐隐作痛:“都这个时节了,手怎么还这样冷?”暮颜嫣然一笑,一行清泪却悄然滑落。
一旁的初月也跟着落了泪,低声呜咽着。
暮姮见这情形,原本是欢喜的,却被扰的也落了泪。
“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日子,哭什么,若是我哪日真不在了,再哭便是!暮姮对着初月娇嗔道。
“父亲昨日与我说,我本不信,今日见着了才知,这宫里的竟都是些庸医!”暮颜小心擦拭着暮姮脸上的泪,愤愤道。
“今儿已经觉得大好了!”暮姮拉着暮颜绕过屏风,向里间走去。
里间用一个极大的绘春游同屏风隔开,分成内厅和内室(卧室)。此处还有一矮几,上面是一座刻祥云纹的镂空铜薰炉,缕缕香甜从此处四散开来。虽没有奢华,但极为高雅舒适,这似乎更适合主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