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暮辰,燕华卿又见了送信的太监,从其口中得知太后让他两日后进宫参加婉莹的生辰宴。
“如今事情以峰回路转,王爷为何还心事重重?”邵羽不解的看着主子,小心问道。
“我是在担心,事情太过顺利,势必会有玄机;姑姑(芳茴)信中虽说母后那边已是松了口,不再执意我与婉莹的婚事;可依我对母后的了解,这更像是她的缓兵之计。”
“或许是您想多了吧,太后是金口玉言,怎么会反悔呢?”
“连你也知道母后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可本王的婚事也曾是她老人家金口玉言许诺的,你说,母后她会轻易反悔吗?”燕华卿笑着反问道。
“姑姑在信里不是说,在太后心中母子之情更为重吗?”邵羽紧锁眉头,一脸凝重。
“如果用南靖的社稷和母子之情来比较,你认为哪个更为重要?”
“自然是南靖的社稷重要了!”邵羽脱口而出。
“这就是了!”燕华卿点头笑着。
“婉莹小姐是齐侯爷的女儿,那暮颜小姐也是苏侯爷的女儿;两位侯爷阶品地位一般无二,功绩卓卓也是一般无二,世代忠臣,家世清白;哪位不是江山社稷,国家安危的护国良将?”邵羽一番慷慨激昂,又小声补充道:“太后对两位小姐明显有厚此薄彼之意。”说罢,邵羽心惊胆战的看向主子,毕竟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已经犯了重罪。
燕华卿一脸惊讶的看向他,随后拍手大笑道:“你这粗人,竟也看的明白!”
邵羽见状,一颗悬着的心也安稳了,憨笑了又道:“属下打小跟着您,自然也就明白的一点。”
燕华卿点点头,他知道邵羽说的这番话是实情,也是自己心中想法;可他更清楚母亲‘厚此薄彼’的最重要原因是两位姑娘的出身,一个是正室嫡出,一个是母亲连贵妾都算不上庶出。虽都是名门世家,可这一点,却是极大的悬殊。尽管自己不在乎,可这到底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