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一家之主,可我更是姮儿的母亲,她是好是坏,您怎么忍心就这样瞒着?”挨着苏老夫人坐着的薛蔓萝低声泣说着,只见双眼已是红肿,脸色也显得苍白无光。
“原是怕你们担心,才不说的,到底是无碍;现在颜儿又在她身边,自会细细周全的!”苏远沉笑着安慰着,可眼神却也藏着担忧。
“都第三天了,若不是今早你夫人让珠心去她(暮颜)那里取经文,也还不知这事呢;平日里她在自己的小院独吃独住,大家也都不大理会她,所以才能让你任意支配,瞒着我们娘们儿!”苏老夫人捂着薛蔓萝的手,想到两个女孩子的处境,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宁千芸看着一幕,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再看看犯了知情不报的夫君,只是心疼,却不能袒护。轻声安慰道:“事情已经如此了,再问罪与谁也是无补于事;等辰儿回来问一下,这两日可去宫中送文卷,若是,便让他以取舒心丸(舒心丸:主医治心疾之症)之由去太医院问询一番,至少可以知晓一二。”
众人一听,如同拨云见日,薛蔓萝忙拭了眼泪,感激的看着宁千芸。
“公主说的极是,你(苏远沉)既已告假在家,又无要事呈禀,无召是不得入宫的;坤儿好容易告了假,却又被叫了回去;眼下只有辰儿能入宫,也只有他能见着给姮儿医治的太医,所以,现在大家断不可心急,待辰儿回来再议!”苏老夫人拍了拍薛蔓萝的手背以示安慰,同时又对宁千芸的做法感到欣慰,平日她俩互不服气对方,但关键时刻还是能相互扶持,以保家和安宁,想到这,苏老夫人心中不禁万千感慨。
“辰儿刚回来,见她们都站在院子里,竟不知发生了何事?”慕辰笑着绕过屏风,来到屋里,依次恭敬揖礼。
“好孩子,你回来了!”薛蔓萝见是慕辰,大喜。忙起身,来到他面前,这一举止险些失了往日的沉着端庄。
“他这一路辛苦,让他先坐下,喝口茶再说!”苏老夫人笑着,这样的薛蔓萝她也是头一回见着。
“是,是,好孩子,快坐下,外面日头大,先喝口茶吧!”薛蔓萝这才顿悟,忙去给慕辰斟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