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敏被吓得不敢直视,她深知姐姐的性子,便不敢再多言,冲着周瑾低斥道:“还不起来带路!”然后又对春晓厉声道:“你就在这里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春晓低着头抽噎道。
周瑾不敢替春晓求情,忙抹了把眼泪,下了床穿上鞋子,将衣裳和头发简单的理了理,带在母亲和姨母来到紫玉休息的厢房。
屋里陈设简单,床头的桌子上燃着一盏灯,灯的旁边有两个小白瓷药瓶和一个粗瓷药碗。
因背部受了伤,又上了药,紫玉只能侧卧或趴着。听见有人进来,便忍着后背的疼痛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向外探出头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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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紫玉大惊,“您怎么来了?”
“快卧好!”薛蔓萝疾走到床边,小心的按下紫玉的肩头,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紫玉看着一同来的周家母女便一切都知晓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怪你周姨母(薛素敏)平日里纵容她,才使得今日让你白白挨了打。”薛蔓萝坐在床沿边上,轻柔的理了理紫玉垂在耳边的碎发,温和说道。
“是呀姑娘,我刚才也责骂过她了,都怪我,把她宠坏了,竟忘了主家是谁。”薛素敏看着单薄的紫玉侧卧在那里,竟瞧不出往日的风采。
“姨母莫怪瑾小姐,她只是爱弟心切,并非是要责打奴婢的,再说奴婢的伤处,春晓姑娘已为帮敷过药了,并无大碍。”
薛蔓萝见紫玉言词谦卑诚恳,不禁有些怜惜,“眼下正入暑季,难免伤口会好的慢些。”
“夫人放心,奴婢的受伤的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的。”紫玉知道薛蔓萝深夜探望的主要目的。正如她心中所想,事情已到此为止。
“那就好,你是最明白的人,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薛蔓萝欣慰的看着紫玉点点头,又道:“明天我会再派个人过来照顾你。”
“夫人不用费心了。”紫玉连忙推辞。
“你这里总有个人给你换药吧!”薛蔓萝微微一笑,轻声道:“就这样吧,你早点歇着,得空我再来看你。”
说罢,薛蔓萝又让周瑾给紫玉倒了一杯水,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