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上奴婢问了,这丫头说她是在睿王爷回京前汝岭景梧宫那边新采买的,这次也就随着一同回京了。”知画落了坐,将在路上询问的情况告知了洛兮。
洛兮心里有了底,并让那小婢上前回话。
“叫什么?”
“回郡主,奴婢贱名彩儿。”
“在景梧宫多久了?”
“回郡主,已满三个月了。”
“在那里是做什么的?”
“奴婢是廊下值夜的女使。”
“一般远行,都会带一些稳妥的老人跟着,睿王爷会将你这个新人带着,这也说明你是个伶俐的。”洛兮眼神凌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彩儿,轻声说道:“只可惜,无辜受了牵连,不然怎会被发卖去那蕃州。”
“奴婢自从进了景梧宫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也从未失职过,就连管事的嬷嬷都说奴婢做的好。”说着,彩儿抽噎起来。
“所以,即便本身不是你的错,可你被真正犯了错人牵了进来,又或者说,她全身而退享尽荣华,而你一直尽忠职守却被再次发卖,实在可惜呀。”
“知画姐姐说,郡主能救奴婢回来。”彩儿颤抖着身子,哽咽道。
“自然,本郡主不及睿王爷仁慈,但一定会说到做到。”郡主嫣然笑着,一身花青色绣芍药衣裳,冷艳不失端庄。
“那晚,奴婢本是值下夜的,值上夜的那个姐姐有事,我俩便更换了当值,奴婢清楚的记得,薇儿姑娘给王爷送安神汤,本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知怎的,不到一个时辰,里面传出了争吵声,薇儿姑娘便哭着跑了出来,没有王爷的吩咐奴婢们也不敢进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邵大人连夜让人处理了寝室的被褥。”
“她一个茶人,不好好烹茶,却想着如何做汤。”话到此处,洛兮冷哼一声,纤眉微挑,眼底闪过一缕厌恶,又道:“后来她便去了孝亲王府。”
“是的,奴婢们也是在她离开睿王府没几天便被打发了。”
“这么说,被打发的都是那晚当值的人,而你们其实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邵羽命人处理了寝室的被褥?”说到这,洛兮似乎懂了那晚为何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