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是肯定拧不过大腿的,小家伙屁股不轻不重挨了几下,哭着就往家里跑去。

跑到一半,看了眼在地里劳作的娘和姐姐,又抹了把眼泪,往回走。

“虎子,你这是怎么了,嘴上挂酱油瓶子… …”

冬梅冷冷看了眼心虚的埋头不敢起身的二狗子,心想,自己当家的还在部队上呢,你怎么敢教坏我儿子,这事儿没完。

还不用她出招呢,这事儿已经在村子里面传开了。

是啊,凭什么让他们老实人吃亏,让那些偷奸耍滑的占便宜。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团火,现在得先抢收抢种,等缴工粮时,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还真是,全村老少,就没有一个觉得公平的。

身为村长的李树直真的很心烦,上级多次强调,各村要做好现在的抢收抢种工作,特别是夏粮的征收,那是重中之重。

同时,还得组织村里帮忙解决军属因为家里缺少劳力,影响田地活计的问题。

谁家不是缺劳力,他哪里去组织人手,他就算自己想带头,他爹都得敲破他的头。

“自己家里的地都没有整完,你去帮别人试试,大不了,这次咱们收的粮可以全部用来缴纳公粮,但你丢下自己的地就是不成!”

语气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自己不带头,还敢吆七喝八,那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这桩事还没有了,黄二狗又给他添了这么大一乱子。

好你个二狗子,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