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这才刚收完,一辆拉粮的大货车,捎带着,带走了冬梅婶子。

留下的可是村里,最最最漂亮的后院小宅子。

虎子呢,倒没有在村里久住的意思,他娘去县里后不久,就将自己的被褥行李,搬到加工厂宿舍,和老曹同志做起伴来。

不搬不行啊,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村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包括三娃子,放学后,都会找着各种由头,到他这儿转上一圈。

“曹厂长,您怎么不将自己家人接过来”

这话要是别人问,老曹估计是头都不会抬一下的。

对虎子,老曹倒是没有给他甩脸子:“你爹是哪一年参加的革命?”

“我不知道,只知道很早就是了”

这娃说的是实话,没有瞧着,他爹回家时,他根本就不认识。

话题很自然就转到他爹头上:“我们村里说,我爹的枪法随我爷爷,那是百步穿杨,曹叔,您枪法咋样”

“一般,一般还成吧”

“那您是哪一年入的伍?”

“3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