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慈注视了片刻,行至尸身前托起那段软塌模糊的颈椎,眼底露出些许失落。
“看来你也一样啊。”
死的这么容易。
幼鹿自杀式的行为无疑让在场的人发怵,皆觉得这场春日宴真是怪事连连,如同犯了煞,不敢多做停留。
江应巧这边魂归躯壳就是一个鲤鱼打挺,掀开被子快速揉搓自己僵冷的四肢,另一边不忘注意天色,紧盯门口的动静。
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盖好被子支起手肘倚靠在头枕上,一副惺忪刚醒来不久的样子。
说来也巧,今日廖妈妈是被徐晖有事叫走了,这会儿才来得迟。
“乐瑶他们回来了吗?”江应巧开口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可半晌没听到回答,江应巧朝廖妈妈看去,见她站在门前,背对着光让江应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有一道沉重的凝视落在自己身上。
“廖妈妈?”江应巧坐起来小心唤她。
片刻后,她似乎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又或许是因为她太紧张而产生的错觉。
廖妈妈上前照常服侍她起身,摸到她不同寻常冰冷的手,愣了愣,“怎么冰成这样。”
转身去把房门打开一条窄缝,朝外喊:“南屏,拿个暖炉来!”
接着回到床边,弯腰为她把被角压了压,“您先躺会,等身子暖了再起。”
江应巧乖乖照做躺回床上,又听廖妈妈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小姐公子他们还未归,不过约莫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等南屏拿了暖炉进来,廖妈妈便让她侍候着,自己出去了,直到江应巧用膳时也未出现,更让江应巧加深了心中所想。
江应巧暗暗吐了口气,毕竟是贴身伺候了几十年的人,怎么会不有所察觉,只是眼下她要集中精力应对宋归慈的事,现在那位的善念值可是低得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