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巧一拍手,重新露出笑脸,“那么,我们便各自带着问题,和好一半吧。”
“为何是一半?”
这会儿轮到江应巧在袖子里找东西了,“大人还给我定了行骗的罪,我现在呈上证物申冤,剩下那一半要看大人给不给我撤罪。”
她拿出一直没机会送出去的礼物,是一只木雕兔子,小小一只能够被掌心包起。
江应巧跳下矮榻,走过去,“喏,答应你的礼物,没食言。”
“你拿着这个兔子,可以让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情。”她停了一下又补充,“任何事情。”
还将木兔的脸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小得意。
“是不是比当路使令牌好多了?”
宋归慈忽然发现,她训人很有一套,对于如何消解他的火气更是得心应手。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的理智对此抗拒,但眼皮底下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把东西接过来。
木兔的雕工肉眼可见的粗浅,有棱有角,可以想象有一双生疏的手,用坯刀一点点将这只趴着的小兔,从木头中解救出来。
但只要细细摩挲就能感觉到,每个曲面和拐角都被打磨的非常仔细,光滑得没有一根毛糙斜刺。
江应巧朝他伸出手,歪着脑袋笑,“现在和好吧。”
宋归慈的视线从她的脸庞,转移到这只秀窄柔嫩的素手,指尖泛着淡淡粉色,指甲带着亮晶珠泽。
凝视了片刻,十分屈尊降贵的,把手搭上去。
对方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掌心软得不可思议,温热的触感烫得宋归慈的指节弯曲了一下。
江应巧握着他的手上下晃了晃,“咦?大人手在夏天怎么还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