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堂将二人送过来的时候,帮他们把留在十二坞的东西也一起搬过来,有用的东西除了衣物就是些零碎,里面最值钱的,便只剩衾娘那把琵琶了。
小盛抱着琵琶说:“这是我娘第二个宝贝,最大的宝贝是我。”
转头就被衾娘捏着脸颊笑骂:“小小年纪就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
江应巧照顾他们初来乍到情绪不安,陪着坐到很久才离开这个院子。
天黑了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卧房,赶紧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她现在逐渐对浴房里的出浴图免疫,只要背过身,就能当作不存在好好享受沐浴。
朱墨看到她换下的衣物带血,嗔怪她来月事了怎么也不跟她说,立刻去给她准备好装了草木灰的布带,又把汤婆子找出来,灌上热水放到床榻上。
江应巧出了浴房获得了短暂的干爽,被朱墨按回了床上休息,又在腰下垫了个软枕。
江应巧被她照顾得很妥帖,看她时的感动溢于言表,小丫头则是很受用地哼了一声,帮她收拾好后关门出去了。
身上没有粘腻感觉,肚子上汤婆子也让腹痛缓解了不少,江应巧放松地躺在床上。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可算是结束了。
等身体舒服了些,江应巧坐起来,将二皇妃的画像挂在床尾,和云乔一起看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眼睛虚焦了。”云乔提醒她。
江应巧抬手揉揉干涩的眼睛,“不好意思。”
云乔笑了,“别那么紧张一直盯着看,你倒是也眨眨眼休息一下啊,不用总是顾及我。”
夜晚中一切安静下来,只闻院外的树上传来蝉叫,声声嘶嘶,忽远忽近。
江应巧看着画像,想到上次醉酒那晚,自己在宋归慈的马车上说自己想母亲了,虽然指的不是一个人,但对方居然真的寻来云乔母后的画像赠予她。
她有些搞不懂,宋归慈为何会去做一件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事。
云乔与此刻她同频,也意识到这一点,突然语出惊人。
“宋归慈会不会是喜欢你啊。”
江应巧睁大眼反驳,压低声音:“怎么可能!他何时对我有过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