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的气氛这么严肃,张训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让还处于气愤状态的查尔斯·道格不由皱起了眉头,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当中。
张训觉得这实在是不能怪他,他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他不是听不出查尔斯·道格的那些言外之意,他也很清楚自己面临的处境。
不论是每次参加宴会时的别人背着他的窃窃私语,还是送来的书迷信件里时常出现的对他种族身份的辱骂。
这些都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般好。
可往往这种情况下,来自师长友人的回护就会显得格外温暖。
嘉德·让·罗贝尔一路上的扶持与引导,亚历山大·伍德那些絮絮叨叨的嘱托,面见王室成员前特雷弗·乔治帮他临时突击的宫廷礼仪和赠予他的昂贵得体的服装,还有查尔斯·道格在生活和学院中暗戳戳的维护,以及威廉·卡文迪与莱丽斯·斯蒂芬为他的来回奔波......
这些都让他记在心中。
也是因此,在遇到那些用有色眼光看待他的外国人时,张训能很明显的分清他们之间的区别。
真正区别人类的并不是外表的皮肤,而是那颗血红跳动的心脏。
张训看出了查尔斯·道格的疑惑,但他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而是三两步上前抱住了对方。
“院长,谢谢您。”
“真的,谢谢。”
查尔斯·道格迷惑的张大了眼睛。
他迟疑的抬起胳膊,有些不解张训的行为,但来自长者的责任感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张训的肩膀以作安抚,轻声道:“张,你这是怎么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
“我都知道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