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路闻言则一脸为难道:“这件事不是我出面就可以解决的,他们触犯的是法兰西的法律,法兰西政府不释放他们,我也无能为力啊!”

张训则冷冷道:“放不放还不是你跟法兰西政府的一言堂,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想要将学生们全部遣返,你就不怕被国人戳脊梁骨吗?”

陈公路笑着反问道:“你们是在命令我吗?”

邓佑君严肃道:“不,我们是在请求你,代表四万万国人请求你。公使先生,你应该知道这些学生们出来的意义,我希望你能尽力协助,现在就前往里昂兵营释放学生们,不然这一切原委恐怕会立刻见于报端,你们勾结法兰西正府迫害学生的事情会众人皆知,到时候四万万国人怕是不会愿意您这么做的。”

张训也冷着脸说道;“公使先生也不必狡辩,我们敢这么做,自然是手中有证据的,还请公使先生好好想一想。”

就在两人等着陈公路回答的时候,秘书周玉文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将文件放到陈公路手上展开,随后说道;“公使先生,学生们的释放令已经下来了。”

陈公路看了眼手上的释放令,一脸被人误解的样子,痛心道:“你们看,不是我不愿意见你们。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这些,现在总算是下来了。如果没有释放令,我就算是跟你们去里昂也是没用的。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见到释放令,两人均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一切还来得及。

紧接着二人便同公使陈公路与秘书周玉文一同上车前往里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汽车总算到了里昂的芒克炮台兵营。

车刚停下,邓佑君与张训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只是等他们进到仓库里面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张训白着脸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仓库,口中喃喃自语道:“一定是我记错了地方,一定是......”

他惊惶的开始在营区里寻找,邓佑君则紧跟在他身后一同寻找。

远处陈公路正悠闲地站在原地,他双手交叠搭在文明杖上,一脸笑意的看着焦急寻找的两人。

等张训与邓佑君将兵营翻了个遍后,他们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

张训强忍着泪意,冲到陈公路面前大声质问道:“姜伴若呢!钟寿呢!我的同学们呢!”

陈公路则是一脸可惜的叹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啊,一拿到释放令,我可就跟你们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