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出你的心底有一团火,但你一直在压抑着它,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但我想。”
嘉德·让·罗贝尔双眼紧盯着张训,意有所指道:“你应该将它释放出来,而不是一直压着它。”
“文学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为大众带来娱乐与消遣。这样的作者和作品太多了。”
“我认为,文学应该是挑破真相的一把刀,或者是探寻本我与人生的放大镜,只有将刀刺进去,用放大镜细细查看,才能看清这个社会的本质,看清人与世界的联系或者是生命存在的本质。”
“《局外人》就是一部十分优秀的作品。”
嘉德·让·罗贝尔露出一个十分骄傲的笑容,他在为张训感到骄傲。
“你知道吗?就在你离开法兰西之后,有许多作家受到了你作品的影响。他们研究《局外人》,甚至将《局外人》单独归结为一个流派——存在主义文学。”
“现在存在主义文学的作品出现了很多,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流派的代表人物,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嘉德·让·罗贝尔并不是说张训在英国发表的那些作品不好,只是他觉得,如果张训愿意继续研究哲学,他以后的成就会更大罢了。
而且通俗小说与戏剧基本上大部分作家都会去写,只不过对于这些作家来说,这只不过是他们揭露社会矛盾与黑暗的一种手段罢了。
张训也明白了嘉德·让·罗贝尔的意思。
但他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搞钱和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虽然写哲学类的作品确实可以让自己更有含金量,但这种需要时间去证明的作品远没有更具故事性的通俗小说流传的速度更快。
赚的钱也更多。
但张训也不会拒绝对方的好意提醒。
嘉德·让·罗贝尔是他人生中的贵人,他对张训提供了太多的帮助,给了他太多心灵上的支持,不管从哪方面看,张训都没有与他争辩的意思。
“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实不相瞒,我最近已经在计划了。只是现在实在没有灵感,我对此也十分苦恼。”
听见张训并没有浪费自己才华的意思,嘉德·让·罗贝尔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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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你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当你经历的足够多的时候,命运的缪斯就会来到你的身边。亦或许它早就来到了,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嘉德·让·罗贝尔是一位十分合格的长者,他给张训讲了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见闻,希望能对他有所启迪。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嘉德·让·罗贝尔不经意露出些许疲惫的时候,张训这才发现自己待的时间太长了。
“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没想到竟然打扰您这么长时间。”
张训一脸愧疚的说道。
嘉德·让·罗贝尔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听到张训这么说无奈的轻笑出声:“我只是年纪大了所以才精力不济而已,跟你没有关系。”
“我还是那句话,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年轻人说说话了。”
嘉德·让·罗贝尔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些在宴会上为了跟他拉近关系而绞尽脑汁想话题的青年作家们。
“我的老友们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这已经让我厌烦了。而我的孩子们又太过年轻与吵闹,他们的脑子还处于思考那些肤浅的事物当中,我与他们实在聊不到一起。”
“所以能够跟年轻人聊一聊,让我的思维活跃一下,这对我来说也是十分美好的体验。”
嘉德·让·罗贝尔站起身冲着张训挤了挤眼:“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你们两个是时候离开了。”
“不要忘记晚上的聚会,汤思达·伯约翰可是最讨厌迟到与衣衫不整的人的,现在离着晚餐还有四个多小时,我想应该足够你们准备了,不是吗?”
“您说的对,先生。”
张训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亚历山大·伍德,说道:“我们确实应该去准备一下了,就是不知道先生您是跟我们一同前往还是自己单独去。”
嘉德·让·罗贝尔笑着说道;“我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去找汤思达·伯约翰,跟他一同前往餐厅。”
“你们只要确保自己的着装符合用餐的礼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