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拧开了台灯。
昏暗的灯光里,慕贵英穿着那件白底红色碎花的衬衫,棕色条纹的确良裤子,黑色的绑带布鞋。
可她刚刚洗漱过,头发未干还滴着水,水珠落在胸前晕染开来,她白皙的脸颊荡着两团沐浴蒸腾后的红晕。
顾昀掣的心脏猛然收紧,他下意识地推开慕贵英又冷言冷语。
“慕贵英,收收你的龌龊心思。”
顾昀掣偏头,目光移向他处,“自毁清白、栽赃嫁祸只会让我更看低你。”
慕贵英看到男人刚毅的面庞满是不屑的表情,她冷哼了一声,心想这顾昀掣是有受迫害妄想症吗?
她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又被一把甩开,她气闷不已地揉了下手腕。
“我知道你受伤了给你送点药。”
送药?
这个借口真拙劣!
顾昀掣拿过衬衫套在身上,他起身与慕贵英对视。
“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到我睡着了送?”
慕贵英被顾昀掣揶揄的语气给惹恼了,她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语气不善也开始夹枪带棒。
“那是因为我从城北走到城南的县医院又走回来累得不想动了,在屋里睡了一觉才起来给自己上药。”
慕贵英瞪了一眼顾昀掣。
“要不是看你是为了带我走才受的伤,你以为我愿意给你送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