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新林,潘希泉觉得压力很大。这样的大型会议在五一农场召开,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能否顺利召开,能否达到局党委和兵团党委的要求,能否收到预期效果,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干工作近四十年、担任农场党委书记也近十年了,见到过的、参加过的大型会议也有许多次了,可真要自己操办这样的大型会议还是第一次。于是,他回到办公室里,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想理出个初步方案,上常委会研究然后,再将方案上报给农垦局党委。
五一劳动节快到了。
农场人喜欢在节日里操办婚事。钟海涛的父母想在五一节里把儿子的婚事给操办了。在征得刘兰兰父母的同意后,双方家庭都在精心准备着。
刘兰兰和钟海涛商量,在嫁妆上尽量少办些。因为房子面积不大,办多了就显得拥挤了。房子是三分场分配的两间土坯房子,虽然比较旧,但和其他职工一家人挤住在两间房子里相比,还算比较宽敞。钟海涛和刘兰兰就利用业余时间,先去简单收拾一下,又买来石灰和水泥等,把房子里面又粉刷了一遍,房顶也重新吊上一些白纸,又打了水泥地坪。刘兰兰买了不少书籍,再加上钟海涛家里就更多了,刘兰兰又订做了两个书柜作为嫁妆,他们决定将卧室和书房合二为一,这样既方便看书,又节约空间。外面一间房子也一分为二,迎门一间当作客房,里面作厨房用。整个房子面积虽然不大,但对于一对刚结婚的年轻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当时农场住房紧张,许多职工没办法,在房子外面围个院子,在院子搭个简易厨房的家庭有很多。
钟海涛虽然在为婚事奔忙着,但心里却始终有一种失落感,这种失落感究竟是什么,似乎又说不上来。他只知道随着婚期的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更越来越烦躁。虽然早已经从失恋的泥潭里拔出来了,可他始终无法将方锐从脑海里彻底抹去。
按照农场许多家庭的习惯,新郎新娘要先在男方父母家里举行完仪式后,才回到自己的住房里。
五一劳动节这一天,刘兰兰由林文蓉、黄青英、李春华等一帮姐妹们护送着,来到钟代明家临时为一对新人准备的房间里。婚礼由三分场党支部书记闫俊辉主持。与其说是主持,不如说是维持一下秩序,招呼一下客人而已。三分场一帮年轻人和钟海涛、刘兰兰的朋友以及两家老人的亲朋好友们都到场祝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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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罢喜酒,一帮年轻人又涌入钟海涛、刘兰兰的洞房里。
胖子郑长顺仍然高声大语,非要钟海涛和刘兰兰介绍一下恋爱经过,说得钟海涛的脸不由自主地红起来。刘兰兰把头一抬:“我说胖子,我们的恋爱经过你还能不知道吗?还想听一听吗?那好,我就再跟你说一遍:我们这几年一直在一个机车组上工作,日久生情,最后就结婚了,可以说是一件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更可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
刘兰兰那完全没有羞涩感的话,郑长顺反而没话可说了,大家也都大笑起来。
钟海涛也忍不住笑着看了看刘兰兰,心里在想:“人说兰兰泼辣大胆,还真没说错呢,娶了这样女人做老婆,还有一种安全感哩!”。
因为大家对钟海涛和刘兰兰都比较熟悉,关系相处的也比较好,他们说笑着,谈论着,彼此祝福着。虽然是五一劳动节放了两天假,可许多职工由于地里的活比较紧,也不敢休息,仍在地里干活;父母不在一个单位的,想趁放假机会回去看望一下,平时需要做的家务事,也等待假期到来了一块做,大家都有许多事情要办,所以闹腾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了。第二天上午,一些上了年纪的职工来到他们的家里看看新鲜。农场青年结婚时,许多上了年纪的职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