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骏握着手机站在老板的套房门口,深呼吸调整情绪,这才轻敲了门推门而入。
沈誉君才从文件中抬起头:“什么事?”
王骏顿了顿,方才小心翼翼地说:“沈总,公益小组应该是被困在山里了,刚才我收到新闻推送,澜县那边因暴雨引发泥石流......”
沈誉君眉心一跳,声音沙哑地询问:“公益小组走的那段路上有没有发生泥石流?有没有人员被困?”
“据报道那段路有几十辆车被困,被困人员有上百名......”
沈誉君只觉得胸中有怒气上涌,把手中的文件重重一合,沉声道:“她呢?”
王秘书垂下眼睑,诺诺地说:“截止目前,那边的信号中断,公益小组的成员均断联。”
沈誉君神色凝重,抓起桌面的水杯狠狠朝地板猛然砸过去。
王骏惊得一哆嗦,又忙补充道:“各路救援人员都在赶往灾区,我联系的专业救援机构也整装待发……”
沈誉君满脸阴霾,正要说什么,忽然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马接通,几秒后,脸色越来越沉。
“你说什么?失踪了?”沈誉君沉声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方还在说什么,沈誉君站起身抓起落地衣架上的外套便匆匆往外走。
手里拿着电话,回头吩咐王骏:“去澜县。”
王骏忙应了声“是”,小跑到门口,恭敬地躬身拉开门。
.......
何漫漫从寒意蚀骨的水泥地面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均被捆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
借着幽暗的光线她环视四周,房间陈设简单,唯一一扇窗户还挂着厚重的窗帘,几乎隔绝阳光。
黑暗又陌生的环境令她紧张不已,吓得瑟瑟发抖。
小时候的黑暗记忆涌上脑海,母亲尸骨未寒何重光就要再娶,她在家里大闹一场。
何重光把她关在断水断电的房间,足足关了一周,自此她就患上幽闭恐惧症。
何漫漫看向陌生的房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胸闷气短,焦虑和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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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乍然浮现出昏迷前的记忆。
男人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她总觉得男人很眼熟,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想了好半晌,始终也想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男人好像在打电话,说什么赵总。
这是什么地方?
幕后主使绑架她是何目的?
若是谋财倒好办,怕就怕是害命。
不知道她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不知道吴初引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会是谁害她呢?
江熳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