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苦笑道:“愚兄出身寒微,虽是京兆杜氏子弟,却是旁支。家族里的举荐名额都给了嫡系,哪有愚兄这等旁支子弟的份。”
韩光奇道:“克明兄大才,何不试试科举的门路?”
杜如晦笑得更苦:“桂树发芽十三枝。朝廷科举几年才举行一届,每届只取十三人为进士,所取进士又不受重用。愚兄又何必在所谓的科举上蹉跎岁月呢。”
韩光了然,虽然历史上隋文帝和隋炀帝为了打击门阀世家开创科举,可阻碍实在太大。每年应试的学子少不说,就算考中了进士,也会被李秀宁他们家那种门阀世家整,排挤得根本在官场上混不下去。
韩光恶意揣测,李二此时在军中肯定就排挤过不少寒门将领。
“贤弟在公主府所作的《咏蛙诗》和《大隋少年说》真是为我辈文开天门啊!愚兄本来已有些颓废,在听到贤弟的大作后顿觉羞愧,决定日后发奋图强,以待明主。”
杜如晦的声音将神游状态的韩光拉了回来。
听杜如晦这样说,韩光立即兴奋的道:“愚弟还缺一个幕僚,不知克明兄可否屈就帮我?”
杜如晦打了一个哈哈,指着面前的茶杯道:“这茶汤不错。”
韩光是个明白人,听出了杜如晦话里的意思:我杜如晦和你韩光称兄道弟可以,但要我给你这赘婿一般的女婿效力,门都没有!
韩光急忙在桌子下用脚踢了一下李秀宁。
李秀宁会意,笑着对杜如晦道:“我李氏在关中还缺个总管事,不知杜先生可否屈就?”
杜如晦抬头看房顶:“今晚月色不错!”
李秀宁也是个明白人,也听出了杜如晦话里的意思:虽然我杜如晦如今混得不咋样,但要我给你这一介女流之辈效力,门都没有!
李秀宁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听了杜如晦的话当即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那就恭祝杜先生一辈子寄人篱下,在房屋中欣赏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