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裴宗面色凝重,目光来回审视着大殿之下窃窃私语的文武百官。
“云国国主病危,然而半月后的千秋宴却未有取消之意,诸位爱卿有何见解?”
裴国虽强,但其余三国亦非等闲之辈,此行势在必行,只是人选却成了难题。
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终姜丞相挺身而出。
“启奏皇上,臣以为派遣使臣足以,若遣皇子亲往,恐有损我裴国威仪。如今裴国如日中天,云国不足为虑。”
“臣附议。”
“臣亦附议。”
……
声声附和此起彼伏。
裴宗手托额头,目光扫过众臣,心中却对这并非他所求之策。
裴玄目光直视龙椅上的裴宗,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最后他清冷开口。
“儿臣不敢苟同。”
裴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终于等到了。
但见丞相面色不悦,心中大呼他的好大儿啊,此举未免过于直接。
太子啊,你如此直白地反驳你的岳丈,实在不妥。
然而裴玄并未察觉他心中所想,继续开口。
“两国盟约已历九载,云国之发展亦不容小觑,此行正可借宴会之机,探查云国虚实,实为上策。儿臣愿亲往云国,望父皇恩准。”
丞相冷哼一声,未加反驳,显然对太子之言表示认同。
裴辞见无人反对,出列进言。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身为储君,不宜轻赴云国,不如让儿臣代劳?”
裴宗面色一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事由太子亲自前往,退朝后太子至养心殿见朕。”
肃喜马上宣布:“退朝!”
“恭送皇上。”
裴辞冷眼相向裴玄,讽刺道:“太子果然深谋远虑。”
裴玄不发一语,径自向养心殿而去,裴辞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郁闷,最终拂袖而去。
裴羡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忖,大皇兄似乎尚未明白父皇之意。
但凡太子所提,父皇从未有过异议。
况且刚刚一看就知道这是父皇和太子一早商量好的,只是由太子说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