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错?!” 她的声音几乎要撕裂空气,每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属于我的位置,一个配得上我的身份和权力的位置。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权利?”
“你们这些小人,只会在背后算计,却不敢当面指责我父亲!” 她的笑声中带着讽刺和不屑,仿佛在嘲笑这个世界的虚伪,“现在你们皇权稳定了,你们就敢来一脚踹开我?我告诉你们,我姜瑶不是好欺负的!”
“裴玄,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摆脱我吗?你错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一样刺入人心,“我会让你知道,没有我姜瑶,你什么也不是!”
在姜瑶身旁侍立的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这太子妃……难道真的疯了吗?!
这可是尊贵的太子啊!
裴玄轻轻地捂住了裴初的耳朵,隔绝了那些荒谬的言语,他的眉宇间又增添了几分寒意。
“自从你们踏入这府邸,孤就告诉过你们,若你们决定入东宫,那么所有的后果都将由你们自己承担。”
“至于你提到的……依靠你父亲的权力。”
“孤不认!裴国从来不是由你们姜家来掌控的。”
“姜瑶,现在的裴国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裴国了。”
说完,裴玄不再理会姜瑶,转身抱起裴初,离开了前堂。
姜瑶终于回过神来,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顿时感到全身无力,瘫坐在地,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裴玄,失去了太子府。她所有的努力,都已化为乌有。
至于她的父亲……他绝不会轻饶她的。
而离开前堂的父子俩,裴初将头靠在裴玄的肩膀上,闷闷地出声。
“父王,她以后不会在府内是吗?”
“嗯。”
裴初呆呆地凝视着那条通往前堂的路径,它似乎在逐渐远去,他终于鼓起勇气,吐露了一个深藏心底的秘密。
尽管他还年幼,但他的父母是聪明人,他从小就显得格外聪慧。
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心底渴望能有一位母妃。
周围的人总是催促他称呼那位太子妃为“母妃”。
但他从未开口喊她“母妃”。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她非常非常恨他。
在他两岁时,他曾躲在一个角落里,无意中听到她轻蔑地称他为“野种”,甚至在父王不在的时候让一些小太监趁苏伯伯不在他身边的时候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