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戴着君歌给她留下的人皮面具淡定地进城。
往酒楼走去。
要说这打听消息,酒楼来得最快。
说书先生说的八卦都够人喝一壶了。
裴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了千味楼。
酒楼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菜肴的香气和酒水的醇厚。
他的目光在大堂内扫过,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壶酒和几样小菜。
“话说那,慎王与贤王,两位殿下,那可是京城中的风云人物。”说书先生的声音在热闹的大堂中显得格外响亮。
“贤王,那可是个人物,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惜啊,自从那场大病之后,听说是……”说书先生故意顿了顿,声音压低,仿佛在传递着什么秘密,“不举了。”
听众们一阵窃窃私语,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过啊,听说又好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消息。”
“而慎王,那可是个野心勃勃的主儿,听闻他与贤王争储君之位,手段层出不穷。”说书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慎王的手段,那可是直接放在明面上。听说他最近又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为的就是要在朝堂之上占据一席之地。”
裴玄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说书先生的讲述,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家的事情,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就是听听,图个乐呵。”
“可惜我们的太子殿下啊……”
裴玄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液,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仰起了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视线忽然一顿,慢悠悠地起身往一个位置走去。
“皇叔。”里头首先传来一声略微粗犷的声音。
裴玄屏住呼吸,慢慢靠近那扇半掩的门,倚靠在柱子上,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目光锐利,如同猎豹般紧盯着猎物,耳朵则努力捕捉着门后的每一丝声音。
“皇叔。”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您应该知道,这次新立储君中,侄儿和贤王的争议最大,皇叔可愿意帮侄儿?”
裴远温和地看着他,似乎并不买账,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好侄儿,你这是在拉拢我吗?本王闲散惯了,这些权力争夺可不感兴趣。”
慎王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因为定王的直白而感到尴尬:“皇叔,您总是这么直接。侄儿承认,侄儿需要您的支持,但您不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吗?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相反,我们可以互相成就。”
裴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慎王的话。
慎王的心跳加速,皇叔有金钱支持。
最近朝堂他和贤王两派争吵得厉害,父皇一直未下定夺。
他担心父皇更加属意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