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明星稀,风过树梢。
裴羡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酒杯中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他轻轻摇晃着。
他的眼神迷离,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与书卷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吱”的一声响,窗户那跳进来一个人影,
人影背着一个……
大袋子。
“嘭”的一声扔在地上。
那袋子里传出一声痛吟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呜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裴羡抬头微眯着眼看着来人,似醉非醉,
“我的好弟弟,你来了。”
来人正是恭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板上喝得醉醺醺的裴羡,不发一言。
裴羡忽然直直躺在地上,自言自语般,
“我从小被母妃灌输争那个位置的欲望,杀人,害人,甚至……将自己的王妃害死了,我每天努力跟上他,却始终无法触及到那个位置。现在,我连自由都没有了,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看向恭王,定定地,问出口:“为什么?”
恭王微微摇头,脸上毫无往常那般的吊儿郎当,一脸正经。
“你记得你七岁那年杀了一只小狗吗?白色的,叫咕咕。”
“那是我的小狗,当时五岁的我,父皇不爱,母妃一心放在父皇身上,唯一陪伴我的小狗也死了。”
“就因为它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便让人乱棍打死了它,直到它动也不能动。”
“我找母妃讨回公道,母妃却让我忍,因为当时的淑妃得宠。”
“你说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唯一的温暖弄没了。”
……
裴羡听完迷离地拿着酒壶喝了一口酒,随即哈哈大笑,笑到不能再笑了才说道:
“就是一只小狗?”
恭王上前抓起他的衣领,眼神阴狠,“它不仅仅是一只小狗!”
“你是故意装作站在我这边的?”
恭王松开他的衣领,厌恶地拿出手帕擦擦手,“我最了解你这个人了,太自大了,觉得谁都不如你,只要以你马首是瞻,你便什么都信。”
“不过培安可不是我救下的,我只是将那张证据完璧归赵罢了,至于周广只能说是碰巧,也许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今晚过来,是为了送你一个礼物。”
说完,他用脚踢了踢那大包袱。
“嗯!”
“礼物送到了,走了。”
恭王走后,裴羡没有理会那只大袋子。
自顾自地又喝起了酒。
“呜呜!”
救我。
“你闭嘴!”裴羡恶狠狠地踢了脚。
“呜呜呜呜!”
王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