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他是储君,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自古以来,后宫佳丽三千。
没有一个皇帝敢说出如此罔顾老祖宗的话。
裴玄敢。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和女眷皆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之声如潮水般涌起。
“这……这简直是放肆!”,太后一脸阴沉,“自古以来,历代君王后宫佳丽三千,绵延子嗣,开枝散叶,方能稳固国本。殿下如今这般表态,岂不是置祖宗礼法于不顾?”
“皇帝,皇后,看看你们的好儿子!如今倒是越发的没有一个储君的样了!这样如何能担起一个储君的责任!”
她自知自己说不了裴玄,便索性将这把火引到帝后身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巴不得裴玄子嗣不丰,最好是后院起火,众叛亲离,看他还怎么坐稳这太子之位。
不过她也不想想,如今朝堂稳固,连裴宗这个皇帝都敢当着她的面独宠皇后了,更何况是裴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裴宗听了这话,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完全没有责备裴玄的意思,反而开始和稀泥:“哎呀,太后,太子后院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可管不了那么多啊。”
皇后也跟着装模作样地扶额,一脸无奈:“是啊,太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臣妾也管不住他了。太后,您可有高见?”
太后听了这话,心里直打鼓。
她可不敢再说什么,一想到裴玄十二岁时就敢铁面无私地将她娘家的侄儿关进大牢,还毫不留情地动刑,哪怕当时她娘家权势滔天,他依然毫不手软。
如今想来,她心里还是戚戚然的。
最后,裴宗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几个板子了事。可那几个太监哪敢真的打太子,只能不轻不重地和过去了,裴玄连根头发都没伤着。
这皇帝和皇后,一个装糊涂,一个装无奈,表面上对太子的行为无可奈何,实际上却是在暗地里纵容。太后看着这夫妻俩的表演,心里气得心肝儿疼。
现在真是进退两难,没人愿意给个台阶下。
就在这关键时刻,定王挺身而出,替太后解围,端起一杯酒,目光投向裴玄,笑着说道:“君姑娘年纪轻轻便展现出如此卓越的才能,太子真是有福气啊!作为皇叔,本王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