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近来常忆起君姑娘在您寿宴上抚琴的情景,那曲调至今犹在耳。听闻君姑娘不日将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不知日后是否还能有幸再闻其雅音?”
这苦差事,若非太后暗中授意,她岂会轻易揽下?
毕竟,裴玄可不是好惹的主,得罪了他,连太后都未必能保她周全。倘若裴玄将怨气撒在辞儿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这君歌一看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裴玄又素来护短,旁人岂敢动她分毫?
自贤王那桩祸事之后,她对裴玄更是心生畏惧。自家儿子虽贵为皇子,却无甚谋略,在裴玄眼中,只怕如同蝼蚁般轻易便可捏死,她再也不敢让裴辞争夺那个位置了,好好活着舒坦。
她心中虽有怨怼,却也只能过过嘴瘾,毕竟打不过,总还能说上几句挖苦的话,聊以自慰。
正当众人屏息凝神之际,南国的国师却出人意料地开口,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哦?本座竟不知,这药王谷的谷主何时与裴国的太子定下了婚约?”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止其他人面面相觑,连南国的使臣们也一时愣住,不知国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原本此次出使裴国,应是太子亲临,但国师却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执意要亲自前来。以往这等场合,国师一向不问世事,此次却一反常态,令人费解。
更令人意外的是,国师竟当众询问裴国太子与君谷主之事。
众人心中疑惑,却无人敢贸然开口,只得静观其变。
南国的使臣微微欠身,向一脸八卦地裴宗介绍道:“裴国皇,这位是南国的国师扶苏公子。”
裴宗并未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坐等看看这南国的国师到底要干什么。
裴玄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逼迫:“孤倒未曾想到,扶苏公子竟对孤与君谷主的婚事如此上心?”
扶苏公子微微一笑,谦和有礼地回应:“裴太子言重了,本座不过是偶然好奇。前些时日,君谷主曾莅临南国,与本座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皇后娘娘还曾提及君谷主尚未婚配,甚至有意将她的侄儿引荐给君谷主,不知君谷主可还记得此事?”